“夜深寒重,长信叔请先入厅喝茶。”李弈做了个请的姿式。
大夫深深叹了口气,大好的儿郎啊,今后的前程只怕是全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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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信没说话,悄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赐与他无声的安抚和鼓励。
见到李弈,李长信没说一句废话,径直问道:“小子,你让温儿带的话,是为何意?”
他长叹一口气。
推开后院院门,李长信便见到满院子都是横陈的尸身,他身材里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刹时从四肢百骸倒流转意脏,心跳如擂鼓,几要接受不住炸裂之时,他的耳边传来一道微小的声音,“爹爹――爹爹――”
一刻钟后,李长信便浑身是汗的呈现在了安亲王府的门口打门。
“苍儿,玉娘――”李长信一把抱起戚氏,问道:“如何回事?苍儿,这是如何回事?你娘亲如何了?”
可儿是圣上身边最信赖的德公公请进宫的,圣上又如何会让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事?
伤势重的反倒是李念苍,他的右胸和左大腿处都有很重很深的伤口,大夫为他止了血,清理了伤口,又开了一副暖和养身的药,而后道:“只能渐渐养着了,贵公子的性命是能保住。但是他的左腿…只怕今后…唉!”
外头响起脚步声,是李温带着李长信来了。
但是话到嘴边,他却说不出口。他阴沉着脸,盯着李温看了好久,看的李温头皮发麻,身材不自发的打了颤抖,李长信才道:“带我去见李弈那小子!”
是他的儿子,李念苍在唤他。
院子里,李弈也从隔壁房间出来了。
闻言,李温像是早有预感,没有涓滴的不测即道:“跟我走吧,长信叔叔。”
李温道是。又起家送李长信出了安亲王府。
“好好,爹爹这就去找大夫!”李长信说着,抱起戚氏回了屋子里,将她放在床榻上。回过神,他又跑去门口扶他的儿子进了屋子,这才又急仓促的出门去找大夫。
“没事的!”李念苍却不太在乎,他笑道:“夜里那样的环境,娘亲和我都没事便是莫大的荣幸了,一条腿罢了,能治好就诊,治不好也没甚么遗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