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历历在目,影象尤其深切,人还是面前之人,只是现在旧事消逝,身份差异,让天涯隔了千峦,回顾之间,已成这般,相望无言。
本来茫然的越抬起幽深的眸子,看着面前的宫殿,喃喃道:“那前面就是中和宫么?”
轩子连连的点头,吕尚子折身跑在雪地里,去追已经走远的越太子。
“为何你单独一人在此,身边连个跟着的侍女都没有。”
“大雪影响收成,此乃合道理之事,若环境失实的话,要求减免赋税也何尝不成啊!”
“你这小笨伯,跟了殿下这么多年,还不晓得我们太子殿下只要喜好冰雪吗?”吕尚子低声的经验。
闻声那声低唤,水寒回过神,冲他点点头。水雾当中,丫环蓉儿跑了过来。
想起刚才她黯然神伤的面孔,看着她薄弱的身子,越的眼中闪过一丝顾恤,解下身上的大氅,披在水寒的身上,帮她系好带子,低声道:“水中极冷,担忧染上风寒。”
雪地中,两小我的身影渐行渐远。绕过层层的围墙,火线那座熟谙的宫殿让尚子吓的愣住了脚步,同时也拦住了越要去的路。
就连这一句话也像极了当年。当时,他亲身给她讲宫规礼节,两人尚且年幼,懵懂无知的小水寒专注当真的听着,她稚嫩纯真的目光看着小殿下清秀俊美的脸庞,一时失神。当时,正在讲授的小殿下转过身,看着正在走神的小水寒,缓声问道:水寒,我说的可都记下了?
越推开尚子的胳膊,不睬会他的奉劝,又茫然的向火线走去。
“好些了,只是咳了几日,嗓子有些枯燥。”
巷子的绝顶可见一座桥梁,被白雪覆盖着若隐若现,越停下脚步,放眼望去,那桥铺架于湖上,狭长非常,蜿蜒盘曲,湖面附有冰雪,看似冷极,水面上冒着雾气,将桥身覆盖。
大氅上有他残留的淡香,模糊约约,缭绕在水寒的鼻尖,她抬起眼眸,看着越,道:“我听宫人说殿下近几日染上了风寒,不知好些了没有。”
仓促的道别以后,水寒转过身,不顾越眼中的差别和嘴边还未说完的话,便仓猝的分开。走在盘曲蜿蜒的桥上,鼻尖却仍然环抱着他的气味,这时,镇静的水寒才认识到本身身上仍然披着他的大氅,内心一惊,便解了下来,转过身,重新向湖心亭走去,但是,他已拜别,庭中空无一人,只剩昏黄氤氲的茫茫水雾。
“殿下。”尚子追上前,叮咛道:“路滑,您走慢些。”
“丰都在燕国的最北面,自入冬以来便冰雪不竭,处所的官员荣达上报积雪深达几尺,危急粮食作物,要求减免本年的税收。”
“不知大王为何事烦忧?”班念烈问道。
越赶快将她扶起,看着她,低声道:“我的傻丫头,现在你已经是父王的妃子,高居妃位,见到我不必像之前那样叩拜了,反倒是我该向你拜见才行。”
“之前住在东寒宫中,殿下因风寒发热总喜好吃我熬的川贝雪梨羹,那东西润嗓润肺,对身材极宜,只是现在不知殿下可否有空随我去一趟广灵宫,再喝上一碗我亲手为殿下做的川贝雪梨羹呢?”
水寒看着面前这个眉宇俊朗意态疏淡的男人,他立在一片水雾中的他好似天外的谪神仙,周身覆盖着雾气,巴望而不成及,她痴痴的看着,一时失了神。
听罢,班念烈下到殿前,朝燕王拜了两拜,道:“大王如此厚德仁爱,乃燕国百姓的福祉。”
“王后?”越低声沉吟,落在那座宫殿上的目光中多了一层幽怨,他缓缓的转过身,在嘴角扯过一抹自嘲的笑,喃喃道:“现在不比畴前,如果见了面,也得尊称她一声王后娘娘,对她昂首称臣,如此这般,倒不如不见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