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波折树枝划破的皮外之伤倒无妨,拿些药膏敷上十天半月倒可病愈,只是这腿不于榻上养个三四月,恐是没法再下地了。”言罢,那大夫起家,于案前坐下,捋须深思半晌,便提笔开了张药方,递与葭儿,缓声道:“按此药方抓药,日煎三次,与他服下,你阿爹乃生性自在不羁之人,此回要于床榻卧上数月,对他而言定是种煎熬,固然如此,也断不成放他下地乱走。”
河水微凉,垂髫稚儿成群结伴,赤脚行于水中抓虾摸蟹,嬉乐欢笑之声响于河内。河边之上,闻见此笑声的高越目不斜视,他神采焦心,领着于闹市请来的祁大夫仓猝过河,往山中走去。
临走之际,祁大夫透过半掩的帘子瞧着那卧于床榻百无聊赖的老者,顿起调侃之意,便抬声冲内里喊道:“卫老儿,伤筋动骨一百天,您老就好生疗养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