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有三个失利,林霄当即退走。
五里街上,行人熙熙来往,仿佛昨夜的存亡撕杀未曾产生过,黑土帮的尸身早已经被白云帮连夜措置,地上的那些血迹也早已经被洗刷洁净,血腥味也在夜风下垂垂散去。
将酒葫芦挂在腰间,起家,那身形颀长健旺,起家的刹时,竟然有一种要展翅高飞的感受。
不一会儿,林霄四周就空了一片,没有人敢和他挤。
“假的。”
好剑!
“滚,那是我的银子。”
铁匠铺内的剑,和帮派里兵器库的剑差未几,却要贵出五成,对林霄而言,还不如到帮里兵器库买一口。
“一揉就碎,该不会是泥做的吧。”
“小兄弟,我看你面相,应是有缘人,何不来一试。”那声音就仿佛是在耳边响起,任由林霄如何快步拜别,始终清楚。
“家传宝剑,只赠有缘人,谁可拔起,便可带走。”
以林霄入化根本剑术所磨练出来的剑感,第一眼就能判定出那是一口好剑,是比本身用一两银子从帮派兵器库内买到的铁剑还要好上很多的宝剑。
“我的银子。”
疑似内练妙手,赠送宝剑,一两银子,该不会是想骗些钱喝酒吧,如何看都像是一个套路,林霄即使眼馋那宝剑,却不肯意入套。
惹不起啊惹不起。
下一息,这小头子突然发力,铿锵一声,宝剑被拔起。
“呵呵呵呵。”林霄嘲笑着,愈发感觉这就是一个套路,如果入套,指不定会倾家荡产,脚步越快:“我信你个鬼,想骗我一两银子。”
“哈哈哈哈,这剑是我的了。”小头子大笑不已,林霄看到那中年人仿佛一愣,有些措手不及的模样。
“这剑我要了。”一道声声响起,林霄看去,恰是白云帮的一个小头子,话音落下,他取出一两银子丢在中年人面前,直接走向宝剑,伸手握住剑柄。
嘲笑了几声,这小头子立即将剑重新插了归去,甚么也不敢说甚么也不敢问,立即退走。
中年人屈指悄悄弹在剑身上,那剑身顿时一颤,收回一阵清澈纯粹的婉转剑鸣声,如此的动听,仿佛一曲仙乐般的让人迷醉。
在那宝剑下的地板上,写着一行行如游龙飞凤般的字,笔迹萧洒不羁又不会草率混乱,反而给人一种行云流水般的美感,但林霄从那笔迹当中,倒是看出一些门道,那些笔墨乃是用剑刻出来的,每一个字仿佛都包含着一缕锋芒。
中年人左手握着一个红檀色油光发亮的酒葫芦,正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右手边的地上,倒是插着一口剑。
他不傻,能等闲将银子揉成碎屑的人,连帮里的大头子也做不到。
或者,找个时候进县城一趟,买一口品格更好的剑。
那剑身雪亮,有羽毛般的纹路,剑刃微微泛青,靠近剑谭的半截剑身有剑脊凸起,剑锋处的半截剑身则开有血槽。
总而言之,就是好剑,看到的第一眼,林霄的心跳加快。
火线,是一个席地盘坐的中年人,长发用一根草儿随便扎在脑后,双鬓灰白,面庞漂亮,眼眸通俗,鼻梁高挺,下巴冒着胡茬,脸上仿佛带着几分的懒惰和随便,仿佛不将统统放在心上,其双肩宽广,背脊挺直,身上穿戴灰白旧长袍,一副仿佛披星戴月风尘仆仆的模样,好似天涯荡子。
“那位小兄弟止步。”一道声音传来,林霄不但没有止步,反而走得更快,健步如飞,仿佛身后有恶狼追逐。
林霄从最大的铁匠铺内走了出来,悠然一叹,还是没有买到对劲的剑器。
中年人装模作样的看了两眼后点点头:“是真钱。”
“白云帮的人,竟然用假钱。”
着仿佛荡子的人,乃是一个妙手,起码是内练武道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