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冉不明白:“院推?他不是进了青山院的武修吗?”
顾二解释道:“他如有出息,也不消来这里了。院建费可不是白交,恐怕是冲着学院独一的院推名额来的。拿南渊学院做跳板,要进礼政司。”
徐冉完整变色,停下脚步:“花间雪绛!”
鳞次栉比的高楼,三尺见方黑金石砖铺地的大道,包涵而旷达的民风;权倾朝野,相互合作而又相互依存的四大贵姓一一揽剑朝歌,诗酒花间,钟鸣鼎食,白露横江。
一阵沉默,只要细雨敲击伞面的声音。
另有王朝汗青上最年青的京畿禁卫军右副统领,花间雪绛。
皇都里有片淮金湖。湖边尽是怡红翠绿,舞榭歌台,湖上泊着画舫,雕梁画柱,花灯如星。河水也染了脂粉香。
花间家二少爷是这里的名流,久而久之,朋友们便送他个雅号,花间湖主。
畴前叔父在皇都当差,每年返来时,便给她讲皇都的奇闻逸闻。
他问:“那你为甚么改姓了?”
顾二没好气地说:“我都被逐削发门了,家谱除名,今后就跟我娘姓。再说,你们不感觉花间雪绛这名字,听着就不对劲,特别的……酸腐吗?”
程千仞内心想着,嘴上把话题引返来:“虽说徐大有实足掌控,还是要谨慎一点。顾二晓得对方功法的路数吗?”
学院是这世道可贵的讲事理、讲端方的处所,但是任何公允都是相对的,学院此次会如何选呢?
程千仞没忍住笑出来,被人扒到中二期间黑汗青,这类耻辱感堪比白日裸奔。
“……”
八岁入道,十五岁平辈当中再无敌手,御前钦点的官位。
顾二终究扑灭了烟,抽上一口又是没心没肺的模样:“还行吧,你看我现在还不是活得好好。”
时隔几年,顾雪绛再次听到别人送他的雅号,不感觉风雅,只感觉万分难堪。
徐冉仿佛想到甚么,神采微变,摸索道:“你该不会是阿谁……花间湖主?”
他忍住了。
没想到徐冉真的很自傲:“两百成!我方才掷刀未尽尽力,刀势余威就将他震出三步,真元太不踏实了,的确像是拿灵药堆出来的境地。看来四大贵姓里的人,也并非个个都有出息!”
而武修普通不消院推,军部或大宗门来的强者,一眼就能看清你的秘闻。
幸亏程千仞来自偏僻的东境,没机遇听那些风骚轶事,现在最安闲的就是他了。
徐冉:“说得仿佛‘顾雪绛’不酸腐一样。”
“我驴你的,实在是避不畴昔,上赶着给他递动静的太多了。春波台的人,都爱看戏。”
徐冉:“你之前获咎过那么多人,厥后必然很不好过吧?”
又是一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