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办,好冲动,要不要给老迈让位置。”
三人趁机摸到坐位坐下,被称为徐老迈的少女戳戳身边人:“甚么环境啊,说的仿佛我们明天不早退,镇东军就能杀进雪域,活捉大魔王了一样……咱仨甚么时候这么首要了?”
老先生戒尺拍的震天响,“对!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不对,再上一句。”
“谁智障我说谁!”
她身后那人一副公子打扮,玉肤朱唇,眉眼含情,长发半挽半束,绛紫色锦衣内衫,腰间别着一柄颀长的金玉烟枪。学院服外袍襟带不系,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站在课堂像是走错了处所,让人恨不得立即送他去玉春楼里醉场酒。
“每年?敢问师兄考几年了?”
顾雪绛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是啊,恭喜你啊智障。”
徐冉比了个抽刀的行动,吓得四周打量她的门生都转过甚去,才解释道:“阿谁选满了,我看这俩都是六个字,一个‘根本’一个‘入门’,想也差未几。”
顾雪绛已经说不出话,生无可恋望着窗外。程千仞美意解释道:“你卷面能考满分吗?”
“青山院徐冉。”
“我姓李!”
程千仞还没来得及笑,顾雪绛就拿起桌上新书翻了翻:“如何是这门课?我不是让你选‘摄生养气入门’吗?”
“戋戋鄙人,三年没过,已是第四年了。”
“谁说不是呢,倒是打啊,我们也好长假回家是不”
“这位师弟,你也是客岁没考过来重修的吧?……那就没错了,每年收场都是一样的。”
少女话音刚落,合座抽气声此起彼伏,反倒没人存眷后两人的名字。
兴灵二百六十年,天祈王朝式微,天子大哥失道,太子未立,东宫无主,三司在朝,四大贵姓弄权。魔族昌隆,踞于东川虎视眈眈。
只见一马抢先走出去的是一名女门生,凤眼薄唇,高马尾,红发带,身形高挑均匀。被剪裁过的蓝白学院服扎进腰带,杀出极利落的腰线,两把长刀呈“乂”字交叉负于背后,更衬得她气势凌人,不成逼视。
老先生语毕,台下响起了稀稀落落的掌声,就像迟迟不肯咽气的病人。其间异化着让人摸不到踪迹的窃保私语。
这一年是兴灵二百六十四年,初春。
“南山后院程千仞。”
有两人如骄阳珠玉在前,最后一人便不如何刺眼了。束发整齐,院服也极规整的穿了全套,被老先生喝住时面色茫然无辜,长眉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