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冉看着他的模样，忽觉绝望盖过气愤：“滚。”
“威风甚么，你看皇都的钟少爷，较着是跟他们有过节。摊上事儿了。”
钟天瑜笑道：“没有人了。”
顾二低声答：“当然不能。先承诺下来，起码他在打马球之前不会谋事。再说了，南央夏秋多雨，校场泥泞，如何跑马？”
程千仞不知何时拦在他退路上，一身冷酷。
程千仞晓得前几日小鹿与顾二吵架的事，因为又在树林见其晨读。偶然遇见来找他对招的徐冉，三人聚在一起说话，只字不提顾雪绛。与顾二用饭时，也不提林鹿。
院判大人高坐首位，几位督查队长站在他身侧。有执事奉上报名薄，院判略扫一眼：“偶数，很好，首局无人轮空。”
徐冉狠拍他肩膀：“你早说呀！”，急冲冲地去找两位朋友筹议。
徐冉罪臣以后的身份已不是奥妙, 青山院的门生们多有顾忌。她本觉得要无缘双院斗法, 谁知峰回路转，立即拉上两人：“那行, 咱快走, 李正生在好学殿外等我们！”
笔墨草率，三个名字记在典册最后一页。
刚还在说钟十六，真是说甚么来甚么。
隔着人海，程千仞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院判大人。
在场都是报过名，等着进殿听训的参赛者，恨不得少几人合作。顿时炸开了锅，只顾看戏。
在很多人的设想中，这位执掌学院统统法度的大人物，该是中年或老年模样。明天驾临恢弘的好学殿，会为他们讲授比赛重视事项，严肃而慈爱地鼓励他们――“孩子们，我为你们感到高傲，南渊明日的荣光，将由你们锻造。”
顾雪绛停下脚步，看着他，俄然伸开双臂：“对不起，感谢你。”
以是他没想到林渡之明天会来。
钟声回荡，整齐的脚步声响起，人群火线一阵骚动，众学子忙不迭让路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