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好吗？”
他决定伶仃去。
悲壮氛围令人热血彭湃：“安危谁与共，风雨敬同舟！”
云顶大殿开阔，殿内列席整齐，高朋满座。
门翻开，怀清怀明站在小院门口。
“不过是强弩之末，能撑到几时。”
程千仞固然回绝搬去隐仙岩, 由剑阁诸位强者守关护法, 但傅克己与一众长老不敢粗心，始终存眷着澹山后山。
程千仞：“……你们也好好歇息。明天多吃点。”
他们身后，人群站满山坡，一片灯笼火把在夜风中燃烧，如漫漫星海闪动，直到视野绝顶。
“你看他气味雄浑，不知灌了多少灵药强撑。”
比拟外界，剑阁里的氛围更显安静、庄严。
他走入人群，看着那些刚毅面庞，含泪眼眸，与他们握手，拍他们肩膀，泪湿眼眶……
咱大师伙归去吃鸡啊，干吗大寒天半夜演这个。
“山主。您出关了？”
他推开窗户，眼看墨蓝苍穹，弯月如钩。视野绝顶群山与天幕相接，山峦表面延绵起伏，笼着淡淡清辉，气象壮阔。
哥是见过世面的人。
众弟子齐声道：“我等誓与山主共进退！”
同一时候，庙门开启，山下堆积的八方来客连续上山，被安排住进客院。
声遏行云，惊起林间飞鸟。
程千仞笑道：“我很好，万事顺利。多谢你们体贴，夜深露重，快归去吧。”
两人向一旁让开。
“你们听我说，大师体贴我，我非常感激，我此次胜利冲破，必让开山大典顺利停止……”
开山大典，先要祭拜六合、再去宗祠祭拜庙门前辈。他看到了秋暝真人的牌位，又想起院子篱笆边，每天路过的小土包。
程千仞尽管跟着傅克己。傅山主上香他上香，傅山主鞠躬他鞠躬，然后听世人念诵道经、撞响古钟。
天气未明，朝歌阙为他清算衣领，抹去最后一道藐小褶皱：
“不客气。恭喜你更上一层楼。”
程千仞收回神识，不再听这些自发得隐蔽的私语。
邻近后山, 人群中响起低低抽泣声。
此次冲破如此顺利，水到渠成，瞒天过海，对亏朝歌阙帮手。
他进殿门短短几息，心机电转，将世人一览无余，已与傅克己走到大殿绝顶，玉砌高阶前。
程千仞多看了那老者一眼，他说不出那里不对，却直觉不妙。此人或许成心收敛威压，埋没境地。
程千仞出关了, 尚不知山外人如何说他。
剑阁烟山精锐弟子远赴白雪关，澹山山主程千仞冲破失利，战力折损，傅克己独木难支。却早已宣布停止开山大典，开弓没有转头箭，覆水难收不过如是。
穿杏黄僧衣拿禅杖的和尚们来自慈恩寺，为首高僧是监院慧德，他也熟谙得很。
来宾打量着他，他也打量来宾，多数是‘老朋友’。
“法器、灵脉、宗门祖辈基业，颠末这一遭，能不能守住？”
他的目光落在殿西第一排坐席。
稍时，他闻声内里动静，放入迷识感知。
朝歌阙沉默半晌，轻声嗤笑：“你二人恰如剑阁双璧，肝胆相照。”
“他最后请你做山主，是为化解剑阁之危。”朝歌阙见他还不明白，耐烦解释道，“如果你真的冲破失利，将使剑阁堕入更糟窘境。他一心只要门派荣辱，如何不怨你？”
“他出来了。你们能够去看他。如果他不肯出来见人, 便趁早散了。”
各派掌门长老相互见礼，低声酬酢，人们笑得一团和蔼，氛围热烈轻松。
朝歌阙：“行了，去吧。”
院门外来了些人，从四周八方越聚越多，却不拍门，只是等待。半夜仓促赶来，不知出了甚么急事。
“山主，这一身窄腰窄袖，绣满符文，健壮又利落，打斗不累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