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弟子闻言不解,忙问:“偷来的?这不是……”
魏川入内整妆一番,筹办前去请拜莫庄,走出船仓,竟见提盒搁在船面上,一群人在那边嘀嘀咕咕,个个神采绯红,神情难堪,已猜到这些木脑袋,怯于男女之事,因而嗔斥道:“把饭菜提给柳师弟!”言罢带着两侍从,快步向鹰头帐而去。
莫庄放下碗筷,一摆手支开侍女,向魏川道:“大浪滩一过,这八百里峦江,算不得甚么了,经大浪滩一战,鹰头帐的行迹,已经透露,本座身份不保,魏赤鹰先前所言之计,便没法实施了,还需你我二人再行商确。”魏川闻言,摇了点头,轻声道:“既然鹰王身份已经透露,那么只需鹰王一死,就会更加安妥。如此以来,鹰王能够……暗中命人……扬言赏重金,缉捕凶手……惊蛇,只需打草。”
世人一听,似懂非懂,也都跟着去了。
“去吧,把饭菜拿给几个师妹吃吧。”魏川言罢,筹办前去鹰头帐,随即一想,回身回船,又向众弟子一笑道:“就说这些,是你们特地偷来的。”
华山剑派世人,看着二人,远远而去,在连船之上,起起落落,忽左忽右,你追我赶,女子终究施了一计,故作跌倒,引宋白来扶,趁机将宋白制住,牵着耳朵,边走边打,甚是风趣,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魏川闻言,反而点头道:“大人如此想,是多虑了,若真能传到朝廷,更加无益,恕下官直言,以下官看来,大人与国丈之间,必存芥蒂,国丈因大人召下官为麾下,恨且微惧,必会暗中发难!”
男人闻言,哈哈一笑,道:“你如何此次定走清闲驿呢?固然这一带只要清闲渡可登岸,但从清闲渡到蹉跎地,有东西两条路,皆为官道,路程相称,如果择东道而行呢?”说罢对劲地白了女子一眼。
华山众徒,也不由随她,嘿嘿傻笑一声。
“大师兄早!”
“大师兄!要不要验一验!”一弟子提起箱盒,向魏川问道。
女子闻言,浅笑道:“回魏大人,此行蹉跎地一程,一日三餐,每天送奉。另有,莫大人已为魏大人点选一处官坻,在京都东城,是前任鹰王的王府,莫大人已派人传书入京,奏明圣上,补葺官坻,莫大人还说,魏大人……”
“大师兄!”
男人再次哈哈一笑道:“终究道出实话了吧。本来莫大人要走西道,哈哈哈!”
“如此以来,江湖必会大乱……然后你我再与江湖各派站在一边,与国丈迂回周旋,从中博得江湖中人的信赖……”
二人正嘻笑怒骂之时,魏川已听传出船,来到船面,虚闭双眼,仰首举臂,伸展筋骨,喃喃自语道:“还是我华山云上的天气好啊。”
莫庄闻言,皱了皱眉头,俄然豁然开畅,笑道:“如此甚好,只要清闲驿,本座一死,改扮打扮一番,化为华山剑派门徒,也免除了一起屯军关隘的应酬,哈哈,好好……不过本座前些日子,已扬言出去,要走西道,不如再派些人手,虚张阵容地走西道。”
“倘若大人被下官所害,一来国丈便不会从中阻扰我鹰头帐之事,二来国丈会向圣上死力荐举幕下亲信入鹰头帐,代为措置江湖禁武之行,下官看来,国丈固然老谋深算,也极其自大,定会盛气凌人,以权势逼人就犯,如此以来……”
女子傲然道:“东平西阔,莫大人乃大气之人,东道虽平,但只是羊肠小道罢了,且一起两岸狭谷,无景可览,另有重重驻军关隘,莫大人最不喜于应酬,反倒是西道,可经断水山的千丈依天崖,看燕山的八百里齐云狼牙峰,莫大人早就念叨过了,并且……并且眼下正值夏秋之际,一起上不乏奇珍奇果可采食呢。”说罢咽了下口水,自发失态,憨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