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庄闻言,心下不甘,忙道:“前人有言,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成不察也,魏掌门既可掌万里云山一派,定有带领雄兵之能,何不弃野从戎,定有一番作为!”说到此处,又瞥了一眼国丈,见因丈闭目而立,就持续道:“魏掌门有所不知,我大顺朝,上有贤君圣主,下有忠臣良将,方得百年乱世,但是四夷之族,臣服于我主,却总有个别不臣之徒,是逆上弄权,阳奉阴违,图谋不诡,有蓄势乱我之心,倘若真有叛上反叛者,必定峰烟……四周,生灵涂炭……魏掌门侠肝义胆……”
果不如其然,国丈淡淡道:“入朝为官,乃凡人梦寐以求之事,何况我大顺朝,圣君明志,求贤若渴,倘若魏……掌门愿承官爵,那也是一件美事,只需老朽一言,魏掌门便可平步青云,以魏掌门之才,面圣受典,不必久日。”
魏川闻言,当即朗然一笑道:“诸位美意,魏某心领了,吾辈草泽武夫,空有一身瞒力,无才无德,那里是当官的料儿……咳,如果魏某早生百年,尚可增一卒之勇,然现在国泰民安,繁华昌隆,四海声平,只需武功便可久安,千秋万载了!”
苗碎儿见问,眉间微蹙,细心看了以后,摇点头道:“恕本……苗碎儿眼拙,没能认出故交!”莫庄一听,暗自叫苦:“魏掌门啊,你明知她贵为皇妃,为何如此相称,毫不避讳我也就罢了,因你是江湖中人也就不咎了,但是你为何又不应时宜地问这话干吗呢,这让朝中庸人如何对待顺贤妃?顺贤妃你也不自处尊荣,竟于国丈和郎大人这等人前,自言姓名,如果他二人在天子身边微言几句,你这就算完了。”
“屈大人现在安在?还望豪杰奉告,戴德不尽!”苗碎儿再次问道。
莫庄暗自喝采,因而朗声道:“如此甚好,且国丈大人,娘娘,另有郎大人都在此处,封魏掌门为赤鹰座,是再好不过的。”接着回身向魏川道:“不知魏掌门意下如何!”
苗碎儿会心,浅笑道:“江湖虽是凶恶,但安闲清闲,恐怕魏掌门不肯拘身朝府吧!”
郎大人见魏川如此谢恩,忍不住笑了出来。
国丈深思:“此次同她前来,主如果为送圣上密旨,其次为她回家中秋探亲,如果在此让她失了妃嫔身份,今后传出去,有损皇家颜面,还是先打发了这姓魏的再说。”因而抢言道:“哼……还望顺贤妃不要中了奸人之计,此人岂能是顺贤妃故交,清楚是虚言欺诈……莫大人,你依你之见,老朽所言如何?”
魏川闻言,当即陪笑道:“下……官服膺!”
“好!”莫庄当即喝了一声,笑道:“此言极其在理,我大顺当年替天行道,率军伐象,颠覆昏庸无道的象国,救民生水火,受助于江湖豪杰豪杰之力,当年太祖何故振臂一呼,四海百应,就是因为忠义不舍,豪气冲天,深得江湖豪杰之敬,大顺立朝以来,对江湖特典大赦,才有本日百家争鸣的空前盛况,信义乃立品之本,魏掌门如此取信重义之士,乃是我朝渴求之才啊!巧得很,本……官此次也是奉圣上之命,携御赐金玉冠,前去蹉跎宝地,加封盟门,扬我皇恩,既然如此,你我一起同业,岂不甚好。”
苗碎儿点头道:“不必了,有甚么要紧的,就权当魏大豪杰看错人了吧……但是这块黑玉却错不了,实不相瞒,这块玉就是明天春帷落第的榜眼屈安,当年要送本宫的定情之物,当年家父因他家穷,就让许他一年,金榜落款后再来迎娶本宫,谁知他一去就是……本宫也于前面选入宫中,得圣上体恤垂怜,幸运为妃……屈安托豪杰相送,可留有口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