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深夜,魏川复苏过来,听到弟子们时言辞激愤,时尔动情堕泪,将这数日之事,一五一十地通述一遍,感慨万千,却说出一个字来,将脸扭向内侧。
众弟子一怔,立时唤住:“柳师弟……”
柳意淡淡道:“仍旧留在断水堂。”
赵、莫二人由后角门拜别,华山弟子才传见冰雪国人出院。但是看管老夫前门传话时,冰雪国太子郑少倾抬步欲进,柳意却相阻道:“还请太子殿下留步,部属想单独拜见,何况华山剑派众弟子都在,太子殿下出来,有些不当。”
世人闻言,大吃一惊,没想到柳意竟然说出这般大逆不道、无情无义的话来,但是当初他身心受伤,对师父有所曲解也实属普通,因而一弟子赶紧解释道:“柳师弟,你曲解师父了,师父见你身受重伤,不能再行途劳累,以是留你在断水堂放心养伤啊,并让丁阳师弟照顾。”
郑少倾对白衣鬼借法仪体统来限定他言行,非常恼火,却有怒不敢言,反而还要陪上笑容相谢。
郑少倾闻言不乐,但他身为一国太子,却受下臣摆布,不得自在,但是在侍从众臣前又不能失了体统,因而故作安然,向柳意示请,退了下去。
“太子殿下不必担忧,已无大碍!”
柳意停下脚步,并不回身,只是冷冷道:“当初魏掌门从断水堂分开,连正眼都没瞧我柳意一下,又是何意,岂不是弃柳意于门墙以外,既然已经不要我柳意,我柳意为何要他做师父?”
“曲解!哼,柳意当实已成废人,魏掌弟子怕是担忧我柳意成了累坠,既便今后回到华山,也是无用之辈,与其留我多一口饭,不如弃之费事。”
郑少倾喜结善友之士,岂愿与非常恭敬的门派中人大动兵戈,何况本身身为冰雪国太子,受命出使大顺国,身处异国城邦,不成冒昧,感觉对方所言,极其在理,因而上前笑声道:“中间曲解了,鄙人此来,是特地看望魏掌门,并无敌意,此前鄙人与魏掌门……”
“你!”
众华山剑派弟子,在内院等待,见到柳意脱去了华山剑派帮服,换上了一袭红色长衫,刺绣着奇特斑纹图案,腰间还挂着华山剑派镇派之宝青出剑,都大感到非常骇怪,本欲见礼,但是看这等气度,内心不由打了个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