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本来是要蹭酒的,不必来这一套,拿去!”醉汉说罢,悄悄一笑,将大酒袋扔了畴昔。
魏川接过,二话没说,顺势身子一仰,双手抱举酒袋,大口大口痛饮一番,方长吐一口气,赞道:“甘醇清冽,公然好酒!”说罢再次咕咚咕咚喝了一阵。这一大袋酒,足有二十斤,直被魏川喝过大半。
魏川早闻得白衣鬼使身上有股淡淡的暗香之气,因而凭着嗅觉,一起追随,还好孤楼村穴于深山当中,一丝轻风也没有,才使暗香临时保存。魏川行至城墙近前,见城楼之上,表里两侧,皆是五步一卒,十步一矩,看管非常周到,心想:“如此周到看管,既便习武之人想偷偷出入,也有些难处,何况顺贤妃娘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看来我所料不错。且元北峰竟然与漠西冰雪国有来往,并非冲着武林盟主之位,看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且让我会一会你此人不人,鬼不鬼的使节。”因而发挥无影无形的隐行之法,从两排看管身边一闪而过。城楼之上保卫,涓滴没有发觉有何异动,魏川已从城内,来到城外深林当中。
醉汉一番长饮之下,心下竟变得洁白,深思:“此人倒是利落,接过酒袋,毫无防备,也无诸多繁文缛节,拿来就喝,甚合我心,好,酒中可贵真知己,彻夜就与你喝个尽性。”因而笑道:“中间果然然痛快,孰不知此酒乃我冰雪国圣果所酿,酒性刚烈,我冰雪国后代生于冰雪当中,靠饮此酒,方能度过一年一度的极寒冰封期,数年来,大顺一行,因饮此酒,难抵其烈而惨死者,不计其数,且都是仅仅喝了一小口罢了,而中间如此一饮逾半,还能雄立不倒,乃真饮者,令鄙人佩服。”
魏川一听,果然是冰雪国一行,因而探身去看,且见一黑袍醉汉,正举着酒袋,抬头狂吞,甚是豪放,听得身边二人的奉劝,俄然酒袋一甩,砸在一人胸口,随口又喷出酒雾,袭向另一人,那二人立时飞身跌退两丈外,重重摔在地上,打着几个滚儿,抽蓄一阵,一动不动。这醉汉指着二人,骂骂咧咧地一阵,也不去管,持续抬头痛饮。
魏川见此人在这一挥一吐之间,将二人打了个半死,非常惊奇,冰雪国竟也有武功妙手,暗自提惕,谨慎翼翼地向醉汉靠近,欲将此人制住,然后问出冰雪国太子行营那边,但是转念一想,此然既然武功了得,也必是一个不畏存亡的男人,恐怕以死相逼,也难以让他就范,想到这里,魏川就停了下来,环顾四下,一片死寂,只要这醉汉东跌西歪地边走边饮,谁知此时醉汉手中酒袋已空,醉汉晃了晃,便骂了一声,将酒袋甩去,回身拜别,走到方才被被他打昏的二人跟前,别离又踢了一脚,见没有东西,又指着二骂了些甚么,持续醉醺醺地走着,魏川在后远远跟着,垂垂步入一林荫小道,路经几处哨卫,差点败露行迹,幸亏他身法敏捷,轻功一绝,两名哨卫只是猜疑地探视一下作罢。这些尖兵,皆是白衣袭身,腰间配着弯刀,弯刀配悬体例,与常见刀手相反,而是弯口向下,想必是反刃刀,他们见了醉汉,均是深深一礼,显得极其恭敬,可见醉汉是个大头子。魏川跟着醉汉,穿过密林,竟来到一片山坳,临高俯望,八个小帐蓬,将一大帐蓬围护垓心,八个小帐蓬核心,又稀有十个更小的帐蓬,错落排布,大有八卦阵式,核心小帐蓬内,皆无灯光,只要陋屋口地上,燃着一堆堆小小篝火,帐蓬交际来回回走着一样是腰挂弯刀的尖兵,中围帐蓬,只要三处有灯光,不见人影,垓心那口帐蓬,半边亮着灯,可见一人帮手持书卷,凭灯夜书,此时另有精力和雅性夜读的,想必是冰雪国郑太子。魏川心想:“若要神不死鬼不觉地进入此人帐中,乃轻而易举之事,可若冒然行动,逼问他与元北峰之间的诡计,岂不要打草惊蛇,不如从他身边的人动手,那醉汉深夜闷酒,想必心头不快,有怨无可相述,不如就拿他动手。”因而锁定醉汉,步步紧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