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那元北峰有何图谋,竟……”郎大人一边说,一边想,俄然想到不敢设想的事情,吓得本身盗汗直流,一股寒意,顺着脊梁,袭遍周身,接下来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孤楼方城,穴藏于深山黑夜当中,四周灯火零散装点,四周的屋舍表面模糊隐现在灯光当中。此时郎大人所派的搜索步队,早已一无所获地归营安息,四周异乎平常的清幽。若非零散如星的灯火,这里婉如一片空城。魏川和莫庄并肩站在小孤楼顶亭当中,瞻望夜城。
国丈闻言,若无其事地淡淡道:“既然郎大人都看出来了,元北峰胆敢妄为,必将蓄谋已久!”
郎大人已听出些端倪,有了眉目,忙回道:“国丈大人之意,娘娘被人挟制而去,还藏身于城中……谁有如此大胆,敢挟持娘娘……啊,莫非是……”
白衣男人缓缓转过来身,一双碧光隐显的双眼,透出道道寒光,直射元北峰。元北峰见此人五官糊模如云似雾,不见详貌,独一一双碧眼,显得锋利无匹,一时候实在有些微微胆怯。但是白衣男人,却双臂交叉,垂于腹下,躬身向元北峰一礼,显得极其恭敬,然后和声道:“元掌门过奖了,鄙人冰雪国王部下鬼使,奉郑太子之命,前来拜见元掌门,多谢元掌门深夜舍寝相见。”说着又是躬身一礼。
“这四名微服夜行的探子,直取元北峰所去方向,看来并非平常之辈,恐怕元北峰行迹要败露了!”
莫庄暗赞魏川眼力之极,只能看到那高大的白衣人,是个男人,有些自愧不如,此时且见那高大男人,本自西向东去,俄然转向折南,正冲着小孤楼而来,不由一惊。
元北峰赶紧回礼,笑道:“请坐……贵上之情,元某难以言谢,那日冒然信约,甚是冒昧,连日来心下有愧,贵驾能来,元某已是万分感激了……只是,实不相瞒……不怕贵驾笑话,多年前门下小徒从贵国返回,带上一封贵太子的御笔亲书,只是元某才疏学浅,孤陋寡识,这些年来一向揣摩,却未能解开手札中的字句之意。”说到此时,脸上显出难堪之笑。
郎大人也紧跟着国丈起家,躬身一礼道:“下官这就去派人,请国丈大人放心,下官必然死死地盯着元北峰!”
二人如此互不搭腔,自言自语地说个不断。莫庄此时有些困乏,问向魏川道:“娘娘失落,国丈和郎大人甘心承担其过,并未向你问罪,你何必深夜不睡,强撑着熬夜呢,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国丈点点头道:“去吧,只是元北峰那厮,武功高强,郎大人当派安妥的人去,凡事应万分谨慎!”
“以国丈的行事手腕来讲,此时已飞鹰传书,向圣上禀奏了,一旦如此,他定会从快从速地将此案体味,找出娘娘,到当时青云派想不关门都难了,恐的要诛连九族的。”
魏川所想,也如国丈所料。国丈回到下处,立及召回郎大人。顺贤妃俄然失落,郎大人严令部下,掘地三尺,拆屋卸梁,也要找到顺贤妃,毫不入过一针一线、一草一木的能够性,但是一个时候畴昔了,仍无人来报喜信,心下万分惊骇,得国丈大人传召,立及解缆,见到国丈,扑通一声,扑跪在地,以泪洗面向国丈大人讨情。
四名养士,皆是久经江湖的会家子,又在皇亲国戚、朝廷大员身边车前马后,岂能不知此中短长,因而各自散去,妆戴一番,就微服遁而去。
国丈此时面含微浅笑意,向目瞪口呆的郎大人问道:“是谁?”
郎大人鼓起勇气,游移一番,终究轻声道:“定是元北峰那厮!”
“此人高大,足有八尺,头发乌黑,两眼碧光,看来非我中土人士。”魏川略显惊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