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薛长东不等莫庄骂完,就一本端庄的向莫庄行了一礼,然后朗声道:“我大顺王朝,律法严明,毫不任凭一家之言,就定人罪刑……”说着又向莫庄轻声道:“莫大人不要心急,这姓魏的如果空口无凭,本将立时将其拿下,报官判处。”接着又问向魏川道:“魏大侠所言,着确令人痛心疾首,但捉贼还需捉脏,不要空口无凭,不然按我朝律法,但是要吃罪的。”
莫庄闻言,暗自苦笑,但是此时无遐争权夺势,当务之急,就是度过此劫,因而故作附和,点头道:“本座早有此心,此事不能急于一时,眼下该如何摆脱窘境。”
莫庄闻言,一头雾水,然他对许仲深为体味,知许仲不会将话说明白,便不再问,暗自揣摩,也一边听取世人所议。
“大人!”此时鹰头帐世人,齐身跪下,哀告莫庄收回成命。
莫庄心机百转,想来若真是奏报上去,这薛长东定然添油加醋,满朝文武百官,对鹰头帐既怕又恨,多次连名弹劾,早有除以后快之心,得此良机,定不放过,到时候恐怕真要满门抄斩,诛连九族,因而嘲笑道:“好,本座甘受此罚。”
“报,火线五里,华山剑派渡船靠来,为数浩繁的船只,皆集合靠近,一同驶来!”
“好说好说,我大顺朝廷与江湖各派渊缘已久,都是自家兄弟,何出此言。不过本将受命办差,循例察查过往船只,责令西道而行,还请魏大侠行个便利。”薛长东一脸堆笑道。
莫庄一听,不消去看,就知是他的授业家师许仲,已是花甲之年,从小到大,几近每天在他耳边,提点指评,少有赞词,他早想将许仲一脚踢开,但是父命难违,且这许仲,曾多次得皇上封赏,动他不得,此次受命周巡四方,父亲向皇上力荐许仲随行参谋,才不得已带上,这一起走来,他苦心死力地避着许仲,许仲岂有不知,一阵萧瑟以后,就冷静不语,也少在晨议发言,莫庄差点把他忘了,此时听到他如此说,暗觉有理,不由心中一亮,当即起家走到白发苍苍的许仲面前,柔声问道:“教员可有良策!”
魏川向薛长东施礼道:“这莫庄小儿,乃奸猾谨慎,鄙人以他是朝廷钦差,对他毕恭毕敬,但是他却欺小女无知,玷辱她明净之身!”说到最后,一字一顿,铿铮有力,显得悲恨已极。
“王子犯法,与百姓同罪,何况你我……哈哈,魏大侠武功盖世,莫某早有请教指导之心,既然如此,就请魏大侠不吝见教!”莫庄说完,又是哈哈一笑,遂将斗蓬取下,手提腾龙剑,跃到华山剑派渡船之上。
莫庄闻言,微微点头,随后点头道:“金玉章,在魏川手中,恐怕江南道不肯借兵于我,要晓得江南道和峦江道向来分歧。”
薛长东一听,暗自窃喜,轻声对莫庄道:“莫大人,你看如何?”
快船之上,确也有妙手,只见那手扶长矛的二十多名武将,杖杆一点,身子已经丈高,迎着飞压而来的箭墙冲去,长矛挥起,虎虎生风,垂垂此为无形,只是红色枪缨,变幻成一红圈,也垂垂恍惚。这二十名武将,前后两层,间歇错开,红圈相连,将魏川震飞的箭矢尽数封挡,船上世人,毫发无损。与此同时,十多名剑客,飞身迎上,分头攻向三名华山剑派弟子,另有三人拉住坠下的船帆,奋力向上,将大帆又拴到原处。船速具增,半晌之间,已将魏川等人甩在前面。
“拦住华山奸贼,庇护大人安然分开,生者加官进爵,死者令媛抚恤!”这时数艘大船,烧成火海,火势冲天,一遍通红,鹰头帐近百余人,死伤殆尽,只要一副将,率着仅存在的二十多名强手,不顾华山剑派世人在后追杀,飞身离船,攻向魏川,也全然不考虑满盈的白烟是否有毒。在副将的一言相激之下,众懦夫喝了一声,先是将身上各种暗器,尽数打出,然后挥剑挺矛,冲杀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