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洛儿当即冷冷责斥道:“莫非我的话,你们全当耳旁风了吗?”
“断水堂弟子,恭迎魏师叔、师娘!”
“当”得一声,望损手中长剑,已变成两截,两余尺的断剑,已夹被元林惠二指夹住。
“叮!叮!叮!”
魏川见这一剑刺得高耸,却非常短长,心想如果用左手弹指挪开这一剑,必可化解,此乃险招,但若非如此,只能仰仗轻身之法,以退脱身,再行攻上。
赵洛儿心中暗笑:“这丫头,公然很犟,连师娘的面子也不赏。”因而笑道:“既然如此,望……大侠,请吧!”
三声脆响。
魏川知众弟子一时难以改口,便不觉得意,转而向赵洛儿躬身一礼,浅笑道:“华山剑派第三百七十五代大弟子,见过师娘!”
随行女弟子闻言一愕,但深知师娘足智多谋,并未几问,回声下去。随后众弟子便聚会于赵洛儿四周,扣问启事,赵洛儿只是笑道:“严守号令,不必多问,倘若鹰头帐,蓄意摸索,随机应变就是!”
“你……如何知青云剑法的内功心法!”元林惠失口叫道。
元林惠虽从小习武,也历细血战,死里逃生,但若与高人参议技艺,还是有些不安,游移半晌,俄然想到不能在此丢了青云剑派的面子,因而提手拔剑。众华山弟子还未看得逼真,元林惠已是申臂递剑而出,剑已抵在望损心口。
“谨慎!”魏川轻声喝道。
望损并不作答,而是摆布一抬,将没入船面的短剑,以内力吸出,还于元林惠,沉声闷喝一声:“伏虎出林!”然后猛得一窜,残剑由腰下,飞削而上,这一剑极其暴虐,残剑由元林惠腰腹,顺势划至下巴。要晓得人持刀剑,可借腰腿之力,抗顶下劈之重,但若御挡上撩,若无千斤坠的工夫,必须非常了得的轻身工夫,不然必定失盔破甲,开膛破肚。元林惠目睹望损残剑,已触及到本身由退后而扬起的裙摆,又羞又急,脑筋一片空缺,不知如何破解,只是本能跃起,同时沉剑。
“元女人,青云剑派的武功绝学,应是天下第一,当年我望家祖上便是师出青云山,青云派开山立派之时,所使兵器,并不为剑,而是龙背刀,脊重刀沉,长柄无头的大刀,由军中兵器,演变而来,后因象王国尊剑废刀,青云派方铸刀为剑,改名青云剑派,也恰是如此,青云剑派工具王国耿耿于怀,后归忠于大顺城王,推番短戋戋三百多年的短折象王朝,但是青云派由令尊大人元北峰所掌执后,便将剑器传承下去,固然改进青云剑法以刀法为基奠的不敷之处,但是其风骨非变,剑法虽有剑之灵气,但刀之沉猛之威,不减反增,元女人内功诣虽有惊人之处,但是未能与青云剑法精益所融会,才使得起剑有力,而后劲不敷,先发制人,却易被人所后制。”
“青云剑法,本属刀法,共有十九句心法口诀,本日只授你三句,倘若元女人能将这三句口诀当中的共九招学全,融会贯穿,余下的招式,就水到渠成了。”望损将残剑还于华山弟子,沉声道。
“断水堂大弟子詹贤,奉家师之命,率同门师弟,迎驾大浪滩。”
“兵!”
赵洛儿立于船头,见鹰头帐所乘船只,越来越近,便轻声向侍从女弟子道:“传我号令,登岸之前,皆尊掌门报酬华山剑派大师兄,不得有误!”
世人喝了一声好,望损长剑被拆,跃身丈外,向元林惠笑声道:“元女人剑法果然了得!”
鹰头帐一行,共三艘高帆大船,本由青云派江域入水,可直通于南岸,官船所行之处,当是风平浪静,无人赶肆意冒昧,不成一世的青云派与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百刀会之间的江域之争,也是以而暂息兵戈,只为鹰头帐今后一过。但是鹰头帐鹰王莫庄,自恃皇亲国戚,怀着“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孤傲之气,非要折西而行,要畅游峦山,一显他皇家圣威,每到一处,便龙旗高挂,虽彰显皇家威仪,但实在有些过于招摇。但行至断水堂与天剑派之间的大浪滩,风波突增,其部下皆劝莫庄绕行避之,但是莫庄却傲然道:“本座携天子之威,御驾天下,万众昂首,百川屈尊,戋戋为绳江微波而阻圣行。”因而偏走大浪滩凶恶之域。这才与魏川一行,不期而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