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水堂弟子,恭迎魏师叔、师娘!”
魏川见这一剑刺得高耸,却非常短长,心想如果用左手弹指挪开这一剑,必可化解,此乃险招,但若非如此,只能仰仗轻身之法,以退脱身,再行攻上。
“是!”
赵洛儿岂能不晓得,笑道:“礼数当然少不了,贤侄,拜他一拜就是。”
赵洛儿当即冷冷责斥道:“莫非我的话,你们全当耳旁风了吗?”
三声脆响。
眨眼间,望损已空中回身三圈,砍了三剑在元林惠短剑之上。最后一砍,元林惠虎口剧痛欲裂,把持不住,短剑脱手,“咚”得一声,刺入船面。元林惠又退了三步,方自稳住身子,已是气血翻滚,满脸通红,不知是羞,还是气味所逼。
元林惠立在望损身后,有话不敢言,觉得望损不察,本欲就此转成分开,谁知闻得望损俄然发话,实在吃了一惊,且又听他将青云一派陈年旧事,言简意赅地通述一遍,竟像对青云剑派史事了如指掌,又是一惊,并且他又报告她的剑法裨漏之处,句句射中她学有不敷,令她暗自赞叹。
“断水堂弟子,恭迎魏师叔、师娘!”
随行女弟子闻言一愕,但深知师娘足智多谋,并未几问,回声下去。随后众弟子便聚会于赵洛儿四周,扣问启事,赵洛儿只是笑道:“严守号令,不必多问,倘若鹰头帐,蓄意摸索,随机应变就是!”
世人喝了一声好,望损长剑被拆,跃身丈外,向元林惠笑声道:“元女人剑法果然了得!”
这时,模糊可闻,火线有人呼喊。
赵洛儿立于船头,见鹰头帐所乘船只,越来越近,便轻声向侍从女弟子道:“传我号令,登岸之前,皆尊掌门报酬华山剑派大师兄,不得有误!”
望损笑声道:“嫂子莫要心急,这才方才开端!”言罢向元林惠一礼,然后道:“七星终南!”说罢,借步而上,形影恍惚,残剑倒握,晃若银波,令人目炫。
“洛儿!”魏川向赵洛儿嗔了一声,然后向望损陪笑道:“望兄弟何不给元贤侄指导指导!”接着又向元林惠笑道:“望兄弟乃师叔之兄弟,贤侄受赐领教之前,需行长辈之礼的!”实在这话,并不是说给元林惠听,而是说给赵洛儿,提示赵洛儿莫要如此无礼于望损,不然会薄了本身面子。
立在一旁的望损,一向盯着远远明灭的鹰头帐船只灯火,因而江湖门派暗害筹划之事,全然不放在心上。元林惠固然核心,聆听赵洛儿唆使,但时不时地看向望损,此时竟听得望损悄悄叹了一声,大为猎奇,因而悄悄近前,行动游移,终究停在望损身后一步以外,心中有话相问,欲言又止。
“叮!叮!叮!”
世人先是向赵洛儿躬身赔罪,游移半晌,见魏川并无驳言,方连续行长辈礼!
谁知望损只是悄悄地元林惠剑上一点,顺势空中扭转着身子,口中喝道:“抽刀断水!”
“哼!古往今来,多少自作聪明,纸上谈兵的人,死在自发得精通的兵法之上,既然我贤侄剑法有不敷之处,还请望大侠指导一二,也好让我等开开眼界!”赵洛儿此时走了过来,冷嘲笑道。
魏川知众弟子一时难以改口,便不觉得意,转而向赵洛儿躬身一礼,浅笑道:“华山剑派第三百七十五代大弟子,见过师娘!”
魏川先是“嗯”了一声,沉声道:“为……现在我已是诸位师兄,诸位拘于礼数,反遭别人生疑,倘若鹰头帐的人问及我华山剑派掌门人安在,诸位……我们便要答复,已渡江南下,将入蹉跎之地。”
赵洛儿闻声,痛斥道:“这断水堂的人,不安美意,必定晓得鹰头帐的人在此,以是放着嗓子,指名道姓地大喊大呼,岂不是要用心为之,好借鹰头帐向我们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