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驾必是人称‘云中君’,华山剑派掌门人魏掌门!”众船夫见二人从天而降,并未惊奇,皆一围而上,此中一肥大老儿,上向见礼笑道。
“爹!你看看,人家仰幕你,你若不该,岂不是不恭?”
第十四章存亡岸
“游归去,游不归去,临时鱼腹之餐,免得生来知名,死去无用。”
魏川微浅笑道:“诸位盛请,原不该辞,只是光阴所限,不能轻船摇渡了,深表歉意,待蹉跎而回,定谢诸位鼎情。”
曲安见魏川感慨,不知其意,但俄然站身,然后躬身一礼道:“魏兄,小弟有一要求,还望魏川成全!”
魏川点头道:“恰是!难不成贤侄想要谊拜投门!”
魏川微微一笑道:“大家皆在江湖中,只是江湖分歧,风波各别罢了!”
魏川不觉得然,但是一想,也有些猎奇,问道:“皇宫保卫森严,特别是**,何人在巍巍天子家里乱来。”
魏川扫过元林惠和赵洛儿,见二人都寂静无语,因而笑道:“既然如此,魏某就借船一渡,佣金渡税,还是会兑!”
不待曲安讲安,魏川便喃喃道:“本来如此!”
瘦老头儿向一丁壮船夫看去,丁壮船夫微微点头,因而瘦老儿,向船内魏川谦恭问道:“魏掌门,有一墨客求渡,可否带上!”
魏川一想,此时无事,因而应下。
“多谢中间脱手互助,如若不然,鄙人真要出丑了!”
魏川眉头一皱,疑道:“鹰头账属大顺朝密令组,掌各地官员任免,乃至存亡大权,且可代行圣权,一贯只检四方官,与江湖中人,泾渭清楚,如何会俄然交识?”
魏川暗自吃惊,想不到律子由竟有如胆魄,于皇宫大内三进三出,介入天子床侧,可谓色胆包天,没法无天,天下难寻其二。但曲直安所提鹰头帐,不正和元林惠所言,正在江湖频繁走动,想必也是为了律子由之案。律子由已死之事,想必也会不径而走,传到鹰头帐的耳目那边,此案大可一了,可元北峰不必万里托书,折兵损将。因而道:“律子由已死于魏某剑下,其随身配剑,当今就在云关寨中,也就是昔日云江寨,曲公子想必可凭此动静,官至朝堂,不过曲公子可还听到甚么朝廷的风声。”
赵洛儿心想此处峦江上游,地荒人稀,并无官道,此人进京赶考返乡,也不会错行万里,明显有诈,因而轻声道:“并非墨客!”
赵洛儿暗想:“分文不取!哼!这不明摆着此中有诈,但是若乘船而渡,这百里之江,恐怕真有些难,可见这等人,已是早有筹办。”因而跟在魏川身侧,入仓以后,便轻声道:“元兄让我等勿登渡船……”
魏川见曲公子言语时,指手于天,目极于外,凌然大义,无可不敬,当即道:“且请曲子清算行囊,魏某马上助君一行!”
魏川听得这段慷慨陈词,大为所动,因而也直言道:“江湖险恶,还望曲公子莫要笑话我等江湖草泽,胸无大义,眼下武林盟主大会期近,明争暗斗,大家自危,以是魏某对任何人都心存防备,曲公子入京赶考,当是走的官道,返乡之路,也当是官道,为何舍近求远,偏走天诚山之道,何况这一起,能人出没,公子一介墨客,又何故安然无羔,若非有上神相佑,别无说法,还请曲公子详明,若说得通,魏某当当即亲身送公子拆回!如果不通,只当同船之友,登陆便是存亡之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