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魏兄,后会有期!”
“师娘,这不像是师父的剑法,我们华山剑法,剑走轻灵,少与人硬碰!”女弟子皱眉问道。
“魏掌门执掌一派,华山剑派数百年来,前无前人,想必也无厥后者,定是一代宗师,何如惊骇这风中有趣散呢?鄙人感觉甚是好笑,在小知名小卒,不敢在魏掌门面前称名道姓,此时大浪滔天,魏掌门何出仓一观,鄙人踏遍大顺万里边境,游边四海,却很少见像这峦江当中的浪滔,能永不消停,亘古不息,真是可贵,竟有些相见恨晚之觉,你说怪也不怪。”
柳意抢先出船仓扣问何事,船夫在船头呼喊道:“顿时就要行到大浪滩,风波甚大,须坐稳抓紧些!”
赵洛儿知魏川不想再有人提及此事,以是就再过问,只是悄悄猜度。船行半日,天已向晚,各船皆已连续掌灯,世人用过晚膳,各安闲房,静坐不语,还是严阵以待,或不惯于水行,个个神采欠佳。
“是!”
“师父……”
魏川回身向赵洛儿等人道:“为师将送这位屈公子返回渡口,尔等谨慎为是!”
二人同上船面,令世人非常惊奇,魏川甚是畅快,笑道:“屈公子之法,公然灵验,魏某此时不但无晕船之困,并且非常畅快。”
“魏掌门果然雅量,船仓斗室,难览名胜,何不风中踏浪,闲情逸性!”这时屋外俄然有人朗笑,其声清楚可闻,闻者皆知若无深厚内力,不成为之。
但是这一去,又是很久,不见有人返来,赵洛儿心下不安,却见魏川闭目而坐,处之泰然,忍不住道:“掌门人,他们都去了好久,还未见返来,会不会出了甚么事儿?”
屈安在侧,听到赵洛儿之言,正要面含浅笑地解释一番,谁知身子一轻,便落空了知觉,久久方醒过来,他已立在渡口的石矶岸上,只见远处水面上,几处白帆如羽普通,摇摇摆晃,甚感诧异,回身过来,魏川已是双肩一耸,飘但是起。
“本来魏掌门另有暗中派了保镳!”那人悠悠笑道。
魏川闻言一惊:“此为何人,竟然晓得我方才所使为念宗绝技,我修炼念宗技艺,仅是此次出山之时方自崭露,竟已传出,莫不是我华山门下,有他派细作,是了,偌大云山,岂无他山之兽,华山剑派数百年,向来都有特工反叛,我数年锁居云顶,若无细作入门,那才是奇特,既有细作,那就更好!”因而朗笑道:“中间过奖了!魏某孤陋寡闻,不知中间高姓大名,还望告知!”
赵洛儿亦不解,点头不语。
“嘘——”魏川嘘了一声,打断侍从弟子的话语,然后俄然展开眼睛,浅笑道:“公然好大的风波,这船虽是木制,但少说有几千斤,问天下几人,能将其如此把玩如同儿戏,且说这江水,为最柔之物,风亦无所捕获虚物,竟合而趋之,随心所欲地令千斤重物,托起摔下,摇来晃去,可知这六合之间,储藏着难以估摸的力量,我等戋戋一人之力,与六合之力,岂可一比。”说罢便抖裙起家,欲要向门外走去。
“是!”柳意得令而出,天然去各船传报,但是等了好久,不见柳意返来,魏小安微微怒道:“小意该不会又和师兄弟们聚赌去了吧?哼!我去捉他返来!”
“大浪滩在前,敬请魏掌门、夫人、众位大侠坐稳扶好。”
赵洛儿亦上前,轻声道:“谨慎有诈!”
赵洛儿心想这定是引蛇出洞,诱四人被骗,但是又想,如果仇敌想要动手,将四人困于一室,岂不更轻易动手,思来想去,没有一点眉目。
赵洛儿三人不知其意,也服从用巾帕朦开口鼻,屏住呼吸。
剑长四尺,刺出两尺,这一刺即收,竟在这寒光明灭之瞬,如果平常之辈,定被重伤。但是魏川抬剑一看,只要寸许剑尖之处,有血红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