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差愁苦之事,如果产生在魏某身上,魏某定然去官而去,别处餬口,何必受令本身不得欣喜,试想你我不甘人下,方发愤出头,不吝冒着随时人头落地的伤害,混迹江湖,求的不但是安身立命,并且另有胸怀开阔,若不能如此,岂不枉自平生!”
但是郑太子对华山剑派确是由衷的敬佩,赶紧笑声回道:“实不相瞒,鄙人恰是当今冰雪国太子,受命出使大顺国而来,敝国当中,鄙人厌于太子出身,异国他乡,更不以出身为贵,还望魏大侠不必客气。”
神差听太子连续三问,但愿他所遇之人,是华山剑派的,但是他所遇之人,不但是华山剑派的人,并且是华山剑派的掌门人,心想:“郑太子对魏掌门仰幕已久,巴望一见,我若说不是华山剑派,岂不令他绝望,我何不说是华山剑派的人,令他欢畅欢畅,也是好的。”因而故作深思道:“当时天光暗淡,相去较远,未能看清那人面貌,但从那人身法来看,确系华山剑派的工夫。”
郑太子闻言,当即回道:“还望魏大侠莫要曲解,鄙人身边有两位护法,一名白衣鬼使,另有一名神差,嗜酒如命,日夜伴酒,醉无夺目,据他所说,在林中喝酒之时,俄然来了一名轻功非常了得的高人,抢了他手中酒袋,痛饮以后,还酒而去,神差见多识广,曾通阅大顺国江湖各门派武学典集,看归还酒者技艺,乃华山一派,并且敝国圣果酒,独占奇香,与大顺国众酒有别,而魏大侠身上所披发的酒香,恰是圣果酒无疑,以是鄙人才敢冒然相问,鄙人此来,也是为了拜见贵派掌门人魏川魏掌门,鄙人仰幕魏掌门已久,若能一见,三生有幸,还望魏大侠引见。”说罢躬身一礼,双眼碧光亮亮而温和,透射巴望之情。
无风无月,深山乌黑,冰雪国行营众帐灯光连续燃烧,只要核心岗哨,架火守夜,显得非常的清幽。俄然间,一条灰白的身影,明灭在帐篷之间。核心哨卫只觉冷风拂过,回身向内看去,统统安好,不觉得然,实在郑太子已经穿过密林,来到山道上,一起轻身疾行,半晌就看到火线,火堆点点,知是沿路露宿的客旅,因而绕行山林,直取孤楼村。
太子听得希奇,问道:“能从神差手中夺物的人,人间难寻啊,神差可曾看清那人面孔?神差见多识广,对漠东武学,如数家珍,可曾从那人来去,看出门派路数?但是华山一派?”
“是!莫非神差也有所发明。”
果不如其然,神差听了魏川之言,胸中更加憋闷,心中有磨难言,并且心机百转,见魏川一语绝别,竟不置可否,愣在当场,又自沉吟很久,眼睁睁地看着魏川消逝在乌黑的山林当中,方醒过神来,追出三步,又自停下,喃喃道:“魏掌门乃江湖后代,胸怀开阔,太子殿下废祖立新之举,定然为他所鄙夷,他又如何肯相见呢?后会有期,魏掌门!”神
“果然?”太子欣然起家,欢畅地问道。
神差一惊,忙问道:“四人?”
神差一进帐内,茶香漂渺,令贰心神一荡,几案之上,点心茶果,似已早就为他筹办好了,据他所知,太子殿下,是不喜夜间用点饮茶,心下又是感激,又是疑虑。
神差疑云满腹,依命随行郑太子,但是此时鬼使双眸碧光暗淡,晓得此去,定会遭到太子殿下责斥,心下有了筹办。太子回到寝帐当中,支退面白纱的男女婢从,请神差案前对饮。
郑太子双足已经离地,俄然听得有人朗声问了一句,实在被其吓住,赶紧坠身落回原地,抱拳一礼道:“鄙人误走此地,不知中间在此安息,多少获咎,还瞥包涵。”正说着,模糊闻得一股酒香,恰是冰雪国圣果酒独占的暗香,心下有些欣喜,赶紧道:“中间但是华山剑派的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