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侍卫此时已借着火把暗淡的光芒看清楚了来人，竟然是安王赵振，他们皆是一惊，一人赶紧解释道：“安王殿下，现在已是亥时三刻，宫门落下了，若无皇命，不得开启，还请王爷恕罪。”
赵瑢从车里下来，望着他，目光安静道：“才接到动静，说你返来了，特地赶来，不知可否入府一叙？”
赵瑢看了一眼，取出一块丝绢来让他擦拭，赵振眸光沉沉，语气带着怒意：“这究竟是如何回事？”
那将领不但没有退开，反而提示道：“王爷，此时宫门已经落下，没法进入皇宫了。”
更何况，赵振畴前便与赵瑢交好，二者之间的友情，也远非赵羡能比的。
他的母妃此时大抵已经歇下了。
还没等他说完，内里传来了脚步声，一名下人行色仓促地出去，赵振面上犹有喜色：“谁许你出去的？！”
赵振指着他骂道：“给老子滚蛋！别挡着路！”
江九畴昔见了礼，赵羡抬了抬手，道：“事情如何样了？见到安王了吗？”
赵瑢顿了顿，答道：“此事说来话长——”
赵振抓着缰绳，马儿仿佛感遭到了仆人现在的情感，它烦躁不安地用蹄子刨了刨空中，收回咴咴的声音。
赵瑢答道：“我原是筹办明日过来的，只是未曾想你彻夜就入了城。”
那人听了，连滚带爬地让出了路，赵振不再看他，一扯缰绳，低喝一声，纵马往长街绝顶直奔而去。
赵振谛视着他，语气古怪道：“你的动静，倒非常通达，竟晓得我本日会连夜返来。”
一想到这里，赵振的一颗心便倏然安宁下来，等明日一早，他再入宫去拜见母妃，想来也不算迟。
江九一起去了书斋，那边公然还亮着灯火，明显仆人还未入眠，他敲了拍门，直到内里传来一个男人沉稳的声音：“出去。”
赵振这才大步走向前去，推开了王府大门，回身对赵瑢道：“请。”
赵羡道：“我自会帮你想体例，不必焦急。”
他翻身下了马，牵着缰绳，一边走，一边想，忽觉面上微湿，赵振下认识伸手抹了一把，竟是冰冷的水迹。
眼看着他的身影消逝在夜色中，侍卫们这才松了一口气，好像劫后余生，此时才惊觉背后排泄了一层盗汗来，如果安王执意胶葛，他们还真不知要如何结束了。
赵振的手紧紧抓着杯盏，牙关紧咬，他不自发又回想起那信上的字，一个一个，鲜血淋漓的，印在他的脑海当中，回旋不去。
一听这话，赵羡的眼皮子不自发一抽，江七沉声问道：“甚么不对？”
一声清脆的声响在沉寂的屋子里响起，竟然是赵振手中捏着的杯盏把手断裂了，锋利的瓷器刺破了他的手心，汩汩鲜血顿时奔涌而出……
火把的光腾跃不息，值守的侍卫见了有人纵马过来，当即大声喝止道：“已是宵禁，何人敢在此猖獗？”
那黑影抬高声音道：“我。”
他这才排闼出来，赵羡坐在书案后，江七站在一旁，一旁的椅子上还坐着一个模样标致的女子，看打扮，仿佛是宫里的婢女。
赵振的脚步蓦地一顿，停了下来。
……
那将领道：“是，恰是寿王殿下叮咛的。”
赵振压了一肚子的怒意，纵马在深夜的京师长街上奔驰，他也不知本身为甚么活力，沉沉的眼底尽是压抑的错愕无措。
江九顿时苦了脸，他们姐弟俩分头行动，成果就本身没完成，待会江七还不知如何调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