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幽倏然昂首，冷声道：“她阿妹？如何死的？”
所谓母神的神谕，也不过是一小我为假造的笑话罢了，荒唐至极。
她絮干脆叨地说着甚么，姒幽却全都听不逼真了，她只感觉冷极了，浑身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如同置身于三九寒冬。
连日阴雨，山道非常泥泞，姒幽快速穿过湿漉漉的草木间，素白的衣裳都被雨水打湿了，紧紧贴在身上，她却底子得空顾及。
说话的人是大长老，老祭司听了，答道：“占卜便可晓得了。”
姒眉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赶紧叫了一声：“阿幽姐！你如何了？”
三长老恭敬地对老祭司道：“祭司大人，这位便是您算出来的人了，叫姚樰。”
姒幽没进屋，就站在院子里，赵羡替她撑着伞，精密的雨水落在伞面上，仿佛如春蚕食桑。
赵羡打量着这两座坟，小而矮，不像是大人的，倒像是年幼的孩子的宅兆。
姒眉娘却并不罢休，她的眼神闪动了一下，道：“她这么大小我了，能有甚么事？再说了，她的蛊奴不是跟着去了吗？你成日里往外头瞎跑甚么，还不如帮我做些活计。”
他忍不住看向姒幽，紧接着便愣住了。
“大抵是姒眉六岁那一年吧，”她游移道：“那一年发了大水，把桑谷和陶窑都淹了，蚕没法养，窑也被冲了。”
姒眉不防她反应这般大，愣了一下，才道：“是送她阿娘的棺材进山的时候，她阿妹贪玩，溜去了吽山，被狼叼走了，找到的时候就只剩下了一副骨头。”
氛围再次沉默下来，过了一会，老祭司才慢慢道：“你说得也有事理，既然如此，就让姚樰与姒幽比较吧，谁能获得母神的承认，谁就接任祭司之位。”
正在这时，大长老终究忍不住了，上前一步，道：“祭司大人，我感觉这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