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站起来,“禀报长老,上京并无非常,各方权势都在冬眠,前次六扇门出动以后便再无动静。倒是那雷豹之事被某些隐蔽权势所袒护,以我们谍报临时没法探知是何方所为。六扇门也是如常,不能探查出内部有无异变,也无从得知是何方想对我们脱手。”
“终有一日,他会与我们对上,或者杀了你我也不无能够。老三,你仿佛挺喜好他,莫非,是有了龙阳之好?”那二哥俄然促狭一笑。
男人怔怔坐在亭中,内心挺不是滋味,何至于此呢?
二哥说着,又是一顿斥责,一甩袖子端着敬爱的茶具分开了座山亭。
二哥的话音淡淡,却掷地有声,不容置疑,显现出极大的严肃。一边的男人见他发怒,反而有些怯懦起来。“那你动手也得有个轻重啊,这玉就算要琢,也不能往死里整啊,那日真的伤害,我若不脱手,他就死了。”男人固然声音低,但是也辩驳道。
“哈哈。逗你的。你有你的体例,我有我的体例,都是想他变得更强以满足毕生夙愿。擅谋者,不拘于存亡,倘若他真的不堪打磨,连一个小小的吴勾尚不能对付,如何应对你?如何应对我?老三,你脱手救他一次,我可不会,此后你我不再见面,分头行事,我的打算老是被你打乱,烦人。”
二哥还是淡淡的喝茶,心中不觉得然。“小三子你就是这糙性子,之前被说过多少回了,还是如许。”那二哥放下茶杯,淡淡说道有几分斥责的意义。
一个青袍男人急仓促地走出去,递上一个竹管。
“没有大动静,呵,江湖又要热烈起来了啊。”长老将密件在蜡烛上扑灭,扔进案上的香炉中,走入后堂。
那位“二哥”坐在亭中,细细地喝着茶,不时酝酿一番,极其享用。
还是那座山亭,还是两人,不过此次变成了两个男人于亭中相会。其一恰是前次奥秘女子口称二哥之人,另一人倒是个腰间佩着短剑,长相俊美的少年,看模样竟与张春明有七分类似,只是更多了几分阴柔少了张春明的活泼阳光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