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仲秋之际,路边盛开着野菊,不时能瞥见农田中繁忙的老夫和妇人,七八岁的小孩儿跟在前面捡着稻穗。本年年景不错,勤奋的农户们都有好收成,国朝强大,赋税也不算重,人们脸上都弥漫着幸运的笑容。
张春明一窒,“好吧好吧。求你个事儿,你教我骑马啊。”
“老朽蹉跎平生,只记得这一剑,小哥儿谨慎了。”
“我又不叫喂,谁晓得你在喊谁。”夏衫儿冷冷地说。
夏衫儿头也没回,张春明跑到她前面,白狐瞥见张春明眦了眦牙,缩到了夏衫儿怀里。
“那我喊你你如何听不见。”
啪啪啪,老农拍起了手掌。“真是一套绝世剑舞,老农本日算是大开眼界了。”老农赞道。
老头子坐正了身子,寂然道:“舞来。”
“还不错啊。是个好年景,家里能挣两年存粮,还能给闺女添些嫁奁。”老夫笑的开朗。“如何样小哥儿,莫不如我把闺女许给你,我那闺女但是都雅得紧呢。”
“好一个无招胜有招,令师必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想必教的剑法也是极其不凡,且为老夫舞上一舞可否?”
剑法亦有道法,练到深处天然是暗合天然之道。张春明还不晓得这些,只感觉如此秋景,萧瑟中自在朝气,寥落中包含但愿。秋风不烈,情意间安静如水,剑法轻徐不失韵律,行处飘然似落叶,落处粲然似秋菊,身动如归鸟轻巧,法度如炊烟难以捉摸。
老农说着,眼神竟有些沧桑起来。
他一跑起来,风声在耳边嗖嗖地,感受本身像是飞起来一样。
“老丈见笑了。”张春明执剑一礼。
“没有啊。”
张春明百无聊赖地叼着一根野草,晃闲逛悠地走着,瞥见前头骑马的夏衫儿,内心有点点酸酸地。
一套剑法舞毕,张春明欣然若失,总感受仿佛还缺了些甚么。
当下是傍晚时分,橘红的落日正在沉沉落下,天涯铺满红霞。张春明剑走身动,带起几片落叶随剑飞旋,似有秋风浮起,野田树林飒飒作响。
“喂,你教我骑马吧。”他冲着夏衫儿喊了一声。
他举起一根草秆,表示张春明这就是他的剑。张春明怔了一下,随即摆出起手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