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口将酒喝下，而后转头看向华凌。
华凌再次醒来的时候，仅见翠芸服侍在一旁。
“你去帮她打扮打扮。一会儿来前殿时，尽量谨慎些。她身子禁不起折腾。”
华凌明白他的意义，也依样将酒喝下。
他袖子微微一抖，一瓶药落在她脚边。
细碎地刘海遮住了华凌的眼神，她轻声道：“真的。”
说着这番话的时候，他还是面无神采地看着祭坛之下他的子民。仿佛这话是他的自言自语，而不是对着她说的。
华凌怠倦地闭上眼，摇了点头：“毕竟是我对不起你。但是……你不要如许。”
“你先起来。”华凌强忍着头疼，伸手去扶翠芸。
方才还站在门口的身影只一晃眼便站在了榻前。
半晌他放开她，在她耳边低声笑道：“早知如此……你当时就应当杀了我？”
姜彧从祭奠的父老手中的托盘中拿起一根紫晶吊坠，挂在华凌的脖子上。
华凌视野落到了那人一袭红衣上，停顿了半晌，沉默不语。
阿谁‘又’字咬得特别重。
华凌看着被拦腰裂开的厚重门板，悄悄叹了口气：“你脾气是更加差了。”
结婚大典实在并不招摇。华凌不晓得姜彧跟那些魔将和元老们说了甚么。姜彧要娶她，竟无一人跳出来反对。只是从世人或淡然或忿然的神采，华凌多少猜的出姜彧弹压那些谈吐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