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管如何说,此次有了新线索。”白日凡微微一笑,“那你呢,四方之境,你想去哪个?”
“师,师父!”女弟子吓得神采一白。
在以强弱论尊卑的魔界,叶王是个王,而炎帝是个帝,明显修为还要在他之上。
“魔界……”白日凡垂下视线,握紧了拳头。
他指尖运灵气,虚空写下信,将信息传给了天界。
一头乌黑长发,在血光中飘零,不堪苦楚。
【天界・神幻天宫】
林灵儿没想到他能有如许的贯穿,看到他眼中比朝霞还要灿烂的光芒,她的情感也被传染了。白日凡二十出头,就已修成灵骨境地,才是真正的当世天赋,可他并未懒惰,只因他的目光在比凡人更远的处所。
甚么都没有了,甚么都落空了。
再想想本身,未念澈的仇家迟早会找上她,她必须尽快生长起来,就算不能为他杀死那些人,也起码不让本身成为他的累坠。
因而,二人在此别过,踏上各自的路。
南妙竹轻声一笑,“有何不平?我底子就不奇怪那位子,若能把我贬下人间更好。”
“天凡,不要懊丧。”林灵儿抚了抚他的肩,“一定会是冷夜,即便是冷夜,也一定不成克服。”
这些话她已经憋了两个月,自从那日大月祭司被免除神职,降为仙位,她就非常不甘,都过了这么久了,为甚么界主还没让她规复神职,为甚么她师父也一点也不在乎?
他凝着三生石,眉头舒展,面庞蕉萃。
白日凡摇了点头,当初承蒙凌云玄宗宗主厚爱,给他看了秘笈,他为酬谢其恩典,承诺在凌云玄宗待满三年,为其效力,“再则这件事还没完,你大抵不知这玄灵宫就是玄冰宫的前身吧?”
“现在我不过是一名平淡的仙子,不成再称呼我为祭司,免得让人听去又生出事端。”南妙竹语气平平,瞥了她一眼,“再说,莫非你感觉朱雀巫女没有资格么?”
手悄悄抚过三生石。
他嘴角微微一斜,不由收回一声苦笑。
“存亡相依?呵呵……”楼夙嘲笑道,“叶王你粗心了,你不晓得我能通过三生石看到别人宿世过往吧?”
尽是幽怨与无法。
对于白日凡来讲,现已确认凶手是妖界的人,非论是冷夜的那位,亦或是三帝之一,都是凶信。
他的冥界,他的子民,另有他的……爱妻。
“师父。”身边女弟子轻唤了她一声。
分开凌夏剑庄的时候,朝霞正红,落日垂垂落下,不知曲直终闭幕的难过,还是对即将迎来的暗中而感到彷徨。
“那你接下来有甚么筹算?”林灵儿问,“要分开凌云玄宗,去四方之境修炼了吗?”
***
再也找不回曾经的英姿,再也找不回曾经的光辉。
千万幽灵化为青烟,堆积的尸骨铺就了一条通往存亡门的路。
【冥界・忘川】
环形的殿厅当中,如履薄冰的空中,一个庞大的银色阵法覆盖在水雾中,闪着淡淡的光芒,水珠在阵法中心浮动。
那断臂的伤口还在模糊作痛,无时无刻提示着他那日的场景。
……
青衣神女,墨发如丝,手中持着玄月神杖,杖头一对背对相贴的大小弯月,闪着月光般清冷的银光。
此女恰是在曲水窑与林灵儿有过一面之缘的南妙竹。
这四个字,笔力遒劲,更加张狂与悲忿,一看便是出自男人的手。
冥月,从冥海之渊升起,赤色的月光将全部冥界染得如那日。
他仰天狂笑,“本来如此!本来如此!这就是你的死穴,哈哈哈……”
冥界主楼夙站在三生石前,黑袍罩着身子,右边衣袖空荡荡。
很久,他展开了眼,眼神带光,脸上的颓废之色消逝殆尽,取而代之的是震惊、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