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锋嘴角微微一撇,踏门而进。
顿了顿,覃老对金锋招招手:“小伙子,该你了。有甚么我能帮得上忙不?”
金锋出了三苏堂,转悠了一圈,停在了一家古玩店门口。
“不过杂项这块我也仅仅摸到了一些门槛,要说精通,那可真不敢当。”
覃老嗯了声,笑着跟孙林国握手,客气了两句:“不美意义来晚了。”
“婊子。”
挂上电话,老头寂然有力一屁股坐下,取出纸巾不断的擦着满头的汗水。
右边空位摆了两张长条桌,一张茶桌,一张八仙桌。
“三苏堂,空有其名。”
覃老倒是没有伸手去接红包,摆摆手呵呵笑说:“名声都靠吹嘘出来的。”
门脸上的牌匾是用核桃木做的,銭莊两个繁体隶书大字描画得刚毅有力,飘洒天然。
孙林国谨慎翼翼的站在一旁,缩头缩脚,紧紧的抱着大红包,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直直的看着覃老的鉴定。
“想当初八三年的时候,所里安排去岷江找张献忠的沉船宝藏,我当时候是旱鸭子,还是老薛教我会游的泳……”
“小伙子,我再看看。”
刘传授眼睛鼓起来,咳咳两声,戳戳少妇的额头,亲了一口,色眯眯的说道:“都是给你留的。”
又过了十来分钟,店里终究来人了。
见到此人,中间的老头眼睛顿时一亮,腾的下站起来,疾步迎上去,恭恭敬敬的叫了声。
“小廖,给这位小兄弟泡杯峨眉毛峰。”
覃老呵呵一乐,拿起塑料袋一看,嘴里顿时哟呵一声。
岷江!?
少妇吃吃的笑着,咬着猩红丰富的唇,拉着刘传授就上了二楼。
柜台里没人,金锋也不介怀,拎了张椅子坐在门口。
“姐夫,我还不是为了我们店嘛?”
“不过别急,我叫粤东粤西的老朋友给我传点东西。”
“他是明天就约好的,哈哈,对不住。”
“不就才三万块嘛……刚那凯子给你的鉴定费都是五万……”
“銭莊!”
金锋起家将塑料袋放柜台上:“钱换钱。”
左边一长排的玻璃柜台,摆满了各朝各代的货币,从贝壳币、刀币到铜元和群众币,高低两千多年,应有尽有。
“老薛跟你是校友,我跟老薛又是同事,都不算外人……”
“你没那资格。”
“现在都老了。”
这家叫銭莊的门店面积不过五十平米,门口没摆甚么风水招财的玩意,陈列也简朴简朴。
覃老也不矫情:“你的环境老薛跟我说了,环境特别,我也不敢包管能不能看出来……”
一只鲜红的大印图章正对太阳,透射出血普通的红芒。
“那些故乡伙手里能够有这方面的质料记录。”
“白半城、马老板他们几个放了话出来,重金求购。”
金锋手臂一抬,将刘传授的手弹开。五帝钱收齐,放进塑料袋,渐渐回身。
“姐……夫……”
金锋淡淡说道:“五福五帝钱只给我两千,不是空有其名又是甚么?”
“这可真把我给难倒了。”
如许的字体,规端方矩的电脑呆板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省里有个关于张献忠沉船宝藏的研讨会,非得叫我们这些退了的故乡伙些冒头凑人数……”
金锋看了看老头,再看看老头的包,温馨的坐在一旁,不动声色。
覃老的夷易近人让孙林国非常意动,笑着说道:“那就奉求您老了。”
这就是方才那少妇嘴里所说的銭莊。
头顶上,还挂着几个鸟笼,内里的八哥和画眉萩萩的叫个不断。
正面看,背面看,又拿放大镜出来看了两三分钟,覃老这才将信笺平铺到玻璃柜台上,重新换了一只十五倍的专业放大镜,一丝一丝的细心查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