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飞将青花小罐中的烟头都倒出来,用手抹了几下,还好没有留下甚么烟烫的陈迹。他从店里找了几张报纸将小罐和盖子包了几层,便揣着直奔董叔的宁都典当行,十几分钟的路程,于飞七八分钟便赶到了。
“董叔,这到底是如何回事呀?”固然于飞晓得这小罐是个老物件,但是却不晓得它的来源。看这模样董德昌应当晓得了它的来源,但就是不说,都快把人急死了。
“噗――”于飞刚喝进嘴里的一口水全喷了出来。
董德昌咳嗽一声,说道:“文轩的话固然刺耳,但是也有几分事理,做古玩买卖最要不得的就是老是抱着捡漏的心机。”
不过,既然已经进了屋了,这归去也迟了啊。
“但是徒弟,这个蟋蟀罐这么小,即便真的是宣德年间的官窑恐怕也不值一百万吧?”文轩说。
站在一旁的文轩嗤笑一声,小声地嘀咕道:“你觉得漏子都是你们野生的呀?”
文轩有些幸灾乐祸的说:“于飞,你不会是拿了谁家的烟灰缸吧?”
“蟋蟀罐?”于飞一愣,“您说这东西是斗蟋蟀的?”
“于飞,等急了吧?”正在考虑间,董德昌走了出去,前面跟的是文轩。
于飞进门的时候,董德昌在鉴定一个当品,便让他先去办公室里等一会。
董德昌吸了一口寒气,一百万这个代价可不算低了,除非清楚东西的代价,不然就是本身也不太能够花一百万买如许一个小罐。
明天也是没事,传闻有人当宣德炉,董德昌便想去看看,哪想到底子就是一个熏香炉,还缺了几个口。阿谁青皮恶棍竟然开口要当二十万,也不晓得他是在那里捡来的,真是想发财想疯了。
“没错。你别看罐的底部凹凸不平,这是斗盆的需求,用心做成如许的。蟋蟀罐这类器形只在明朝宣德年间有,因为宣德天子喜好斗蟋蟀,以是也被称为蟋蟀天子。当年景德镇官窑曾经做了很多个蟋蟀罐,但是存世非常希少。你看这缠枝瓜纹,蓝中泛绿,是不是和其他的青花有所分歧?这是用入口的苏麻泥青料绘制的。”董德昌解释说。
董德昌谨慎翼翼将青花小罐地放到桌子上。不晓得是不是于飞的错觉,他感觉董德昌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小一百万。”于飞说。他不好说是盘店的时候附送的,没费钱。说一百万也不算错,毕竟如果不是想买这个青花小罐,本身也不会花一百万去盘阿谁店。如果这个小罐能值个十几万,那么阿谁店盘的代价就不算高。
“于飞呀,刚才你拿它当烟灰缸了?”董德昌问。
董德昌皱了皱眉头,一时也没看出来是甚么。
报纸翻开了,暴露内里的青花小罐和盖子,小罐显得脏兮兮的,上面还残留着没有擦洁净的烟灰。
董德昌的神情一下子严厉起来,口中喃喃地说:“不成能呀,这是宣德器物的特性呀。”
“哦?于飞呀,不会又淘到甚么物件?”董德昌坐下来,看到桌子上报纸包着的两个物件。
“那是因为宣德天子驾崩后,太后命令将宫中统统的蟋蟀罐全数砸碎了。九三年的时候,景德镇陶瓷考古研讨所发掘珠山明朝御窑厂遗址时,出土了大量碎瓷片,复原出一批蟋蟀罐。此中有云龙纹、双凤纹、松竹梅纹等多种纹饰。但是完整的蟋蟀罐却从没见过。没有想到明天竟然让我看到一只。这只罐上的缠枝瓜纹也叫瓜瓞纹,大的为瓜,小的为瓞,谓之瓜瓞绵绵,有子孙昌隆之意……”
“你呀,你呀,我真不晓得该如何说你好了。”董德昌用手虚点着于飞的头,仿佛于飞做了甚么罪大恶极的事情。这让文轩心中悄悄窃喜。
“没有没有。”于飞笑着站起家迎道:“倒是董叔事情那么忙,小子还老是过来打搅,内心过意不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