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肖颖航回天无术,覃鸿倒是不然。就在此时一个碎心裂肺的声音在厅内炸了开来:“你伤了他,我杀你的女儿。”
肖颖航嘿嘿笑道:“我说我是肖颖航便是肖颖航,没人敢说不是,我是来亲身迎你过门的。”
肖颖航早已惊觉,顺手一带抓住了覃滢手腕却不夺剑,跨前一步同时将她甩出三尺,不待覃鸿一掌打到,呼地上前,双掌订交,轰然巨响,两人身材一颤都自怔住,都想不到对方内力如此深厚,竟是不分高低。覃鸿一双肉掌不知扫荡过多少武林豪杰,有多少人只在这一掌之下便被振得心脉断裂,死于息瞬,乃是毕生功力之所集,不料却何如不了这个看起来让人恶心的大胡男人,不由地怔住了。
覃滢奇道:“你说甚么?”
覃鸿大急,喝道:“休伤我儿。”扑上相救已然不急,咔的一声响脖子已被扭断。
覃鸿一听蓦地觉醒,大喝一声:“恶贼还我儿子命来。”双掌一错,发疯也似的扑上前去。
覃滢然气道:“肖颖航固然形象劣质,可还没有达到你这类境地,你到底是何人,来我夜狼山做甚么?”
覃鸿固然来势汹汹,但他的武功重于深稳,并不以轻功见长,在对方轻灵游逸之下便显得力不从心。肖颖航看到了这一点心下暗喜,惊骇顿减,放慢脚步,节制到恰好与对方相差尺许的间隔,如许一来就显得是覃鸿在对肖颖航穷追猛打,取他小命就在举手之间了。众山贼见势大声呼号喊,为本身的寨主号令助势,他们哪知这一来主动权却落在了肖颖航手中,就凭着这尺许之距,覃鸿掌掌落空将大厅内的安排劈得破裂不堪,却伤不得对方一分半毫。
肖颖航道:“我是你夫肖颖航呀!你不熟谙我?”
肖珂长出一口凉气,喊道:“银涛,银涛,你受伤了吗?你别吓我。”
肖珂、肖思南也是大惊变色,喝道:“休要行凶作歹。”却有力相救,只急得欲死。
银涛不知此人是何来路,但见他闯上夜狼山肇事,而夜狼山又是悬月教的部下,本身现在不能动,还须从覃滢手中获得解药,覃滢如果被擒可不大妙,因而对沉浸于丧子之痛中的覃鸿喊道:“覃寨主,你落空了一个儿子也就罢了,若再沉痛下去可连女儿都要被人抢走了。”
但也就是王老九这一搅散,覃滢连进三招,削下了另一个大汉的双手。那大汉大痛欲逃被她一剑从背后刺穿,反手一剑砍向身后大汉的脖颈,这大汉踢倒了王老九,恰好回过甚来,大惊欲呼,已然身首分炊,头颅流地,双眼仍高傲睁,满脸惊骇。
王老九见一个大汉向本身退来,抡斧便砍,那大汉听到风声,忙转过甚来,见一柄大斧劈来,几近吓傻了,避是来不及了,将心一狠,一拳捣向斧面,拼动手骨粉碎,也要将它撞开。啪的一声,着拳处甚软,大斧竟然碎裂成块四下飞出,落地时世人才看明白,竟是小木块大要镀了一层银亮油漆。
覃鸿正自尽力出掌,听到这声也是心头大震,斜眼扫去,门口已多了一条身影,手中寒剑正指在覃滢脖间,大惊之下便既回掌,心道:“我虽可杀此人,但至此今后没了后代活着另有甚么意义?”这一掌是尽力而出要收回岂是轻易,只听嘭的一声沉响,肖颖航摔撞在了他掌心上。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一人,一声狂吼发疯般扑到,却见覃鸿向后直摔出去,口喷鲜血。本来他一心顾虑爱女竟然健忘了本身,只要掌锋一偏便可避过对方,心智迷乱之下本能地强行收掌,掌力回击一分不留地打到本身身上,哪能不收重伤,如果本身内力再强上几分早已命归西天了。
覃滢看不见覃晖的脸却认得他的衣服,自语道:“哥哥,哥哥,你们杀死了我哥哥。”从桌上抓起肖珂的“醉月”剑呼地便向两个大汉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