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颖航本就惊骇肖珂宝剑,又听师父催逼,一时肝火上涌,尽力一剑刺了畴昔,肖珂正求之不得,一举将他长剑断作三节,左手立即点他“天泉”“膻中”“巨阙”三穴,断剑只在一触之间,肖颖航前冲之势未尽,对方已经点来,哪能躲过,三穴立时受制,被肖珂一推摔在了老婆子脚下。
老婆子道:“好!一拍两散各不相干。”她本来也不肯多惹是非,观肖颖航被抓得不成人形,有些不忍,衣袖轻拂,内力到处将覃滢推在一边,脚底一勾,肖颖航直飞出去,腾空身躯一扭落在地上,穴道已被解开。又对别的四人道:“你们也去吧。”衣袖一摆,从四人身上滑过,四人直感一股热流突入体内,穴道霍然畅达。四民气中有气,向几人瞪了一眼回身便走,哪知刚走到老者身前,脚下一软齐向地而扑倒,双手要想支地半分力道也无,嗵地一声巨响,灰尘飞扑,摔了个结健结实,但在这一摔之间体力又自规复,蹭地跳将起来,看时个个鼻青脸肿,惊得面无人色。
老婆子道:“珂儿你先歇着,奶奶来经验一下这个不听话的老骨头。”
肖珂武功本身不凡,学了“风叶指”后脱手更是快速非常,回剑入鞘,双手疾点,便在七人大惊后跳之际,点中五人穴道。她也不想将这七人尽皆擒住,只求换回银涛等三人,因而抓住四人腰带一个个向后甩出,落到了老婆子跟前。
林中月一向站在近前,本想乘机给肖珂一剑,却又怕师父见怪,见老婆子一掌拍到立时挥剑相阻。老婆子向斜地里一闪,林中月唰唰唰连进三下快招,剑剑相连,环环紧扣妙到巅毫。老婆子被攻了个措手不及,不由地退后半步,笑道:“小娃儿好俊的剑法,再来尝尝。”林中月更不搭话,一招“寒星万点孤灯照”刺出一片剑星压了过来。这一招乃是百虚一实的剑法,无数个看起来一股无二的剑星中只要一剑是真用以伤人,而这一剑又自飘忽不定,随局势的窜改而转化,即使是剑术名家对着这星星点点的剑光也是难辨真伪,只要让步。
老婆子觉得肖珂受伤,大惊喝道:“恶贼,竟敢暗伤我小孙儿。”一步跨大将肖珂拽住,满脸的体贴顾恤之情,问道:“珂儿,珂儿,你如何了?”把住她的手腕,感到内息固然狠恶窜动,却无受伤迹象,才放下心来对老者瞋目而视。
肖思南道:“这事本是曲解,怪你不得,不必再自责了。”二人服了药丸还是苦涩非常,但内力却在这苦涩当中一点点地生了出来,不久手脚都已有了少量力量。
老者喝道:“不准伤我徒儿,你们的人我已经放了。我的徒儿们也请赐还,诸位自此下山去,我们今后一拍两散各不相干。”
肖珂道:“不管他们,我们直接上山去吧。”
老者见两人出去站起家来道:“高朋自远方来,未曾远迎还望恕罪,二位请坐。”
走上前去,伸手将几人打翻在地喝道:“快去奉告你们寨主,就说肖珂和她的奶奶前来救人了。”
老者恐怕又遭来袭,向后退开两步,长长地喘了口气方才对门口的六个山贼道:“放人。”刘贼服从,将银涛、肖思南和覃滢放在堂中椅上退了出去。
老婆子微微一笑呼地伸手,剑光立时消逝,看时,她的拇指与食指已将剑尖捏住,林中月尽力回夺。“醉月”剑如同定在空中纹丝不动,正自无法,剑上似有一股电流冲激过来,手掌刺痛仓猝放脱,半身已自酸麻站立不稳。
肖珂却道:“他伤不了我的。”大步上前,双掌缓缓推出,印向老头胸前。老者不敢小瞧她的来势,仓猝举掌相格,啪四只手掌交在了一起,就此不动,两边竟较上了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