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以后,苏策终究在城墙下找到了一个尺许宽的狗洞,刚好能够包容下他那肥大的身形。
“总算是出去了。”
“我这就走,娘,你老保重。”苏策低着头缓缓的向楼下走去,悲惨的身影拖在夜色中,缓缓的消逝不见。
夜幕很深,苏策爬在地上,褴褛的衣衫沾了野草上的露水,浸入身上的伤口,那种扯破的疼痛让苏策都忍不住咧了咧嘴,可他还是极力忍了下来,毕竟如许小伤对于他们这类人来讲,早就是家常便饭,习觉得常了。
十多年了,母亲对他的恨从未减过半分,乃至恨得越来越深了。都说虎毒不食子,可她却看着他自生自灭,没有踩上一脚他都得感激她的慈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