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播放的恰是方才二十秒的视频,一遍又一各处反复着一样的气象,李非鱼无助地倒在地上,忍耐着像是永无停止的毒打,清楚是没有任何音效的沉寂场景,却愈发让人感到揪心。
如果仅仅作为受害人家眷亲朋,那么在面对这类环境的时候,不管是崩溃还是怨天尤人都能够被了解,但身为差人,他们却必须解除豪情用事的能够性,用最明智的态度来措置统统。或许就像王鹏章在电话中所说的那样,这或许会成为顾行一辈子也没法摆脱的恶梦,但此时现在,却还是他必须担当起的任务,再艰巨,再煎熬,也没有畏缩的权力。
他的语气不重,庄恬却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她俄然推了下陆离,无声地动了动嘴唇:“顾队……”
何昕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本身在偶然中犯下了甚么样的弊端,她满脑筋乱成一团,满身颤栗,李彧在她身后死死扣住她的肩膀,不晓得是在用这类体例徒劳地安抚,又或是想要借此节制住本身将要脱口而出的话语。
顾行眼睛都不眨地盯着李非鱼那截细瘦的手腕,看着腕骨在一次次的重击下错位变形,看着她满头盗汗却仍旧在咬牙对峙的神采……他耳边传来王鹏章的声音,可话中的内容却一个字也传达不到他的认识中,统统的明智都被缓慢地变更了起来,阐发着李非鱼这一行动的企图。
内里躺着一只耳朵。
不过转眼之间,顾行已出人料想地重新平静了下来,他嘴唇微微抿起,嘴角绷成一条直线,双眼紧盯着庄恬所指的那一处。
他拨弄了一下桌上那只小盒子,考虑道:“这只耳朵,应当不是李非鱼的。”
沉寂持续了将近半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