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那老太太因为这一句制止而重新气势高涨起来,李非鱼当机立断地撤脱手来推了顾行一把,怒道:“你到底是不是我男人啊!我替你说话呢,你还让我闭嘴?要不是因为你,我大老远跑到这路都不通的穷乡僻壤干吗来了,我爸还说瞧在你的面子上让我看看这边有没有哪个亲戚需求帮手的,可现在我看啊――哼!”
就在李非鱼走到了工地核心的时候,不远处俄然响起了一声锋利的叫骂:“我操你百口!”
“嗯?”
顾行稍稍动了下,仿佛想要抽脱手来,却被李非鱼用力抓得更紧了,他禁不住皱了下眉头,不晓得她又要闹甚么幺蛾子。
来人也被她这一嗓子给唬住了,脚步缓了缓才持续走近。那是个看不出六十还是七十岁的老太太,腰身还算挺直,但满脸的皱纹却已堆叠了好几层,不知是骇怪还是警戒的目光从下垂的眼皮裂缝透出来,直愣愣落在了劈面两人相覆的手上。
谁知顾行却像是对这些并不感兴趣,打断道:“你最怕费事,为甚么,替我抱不平?”
半晌后,他重新开口:“案情,你晓得多少?”
固然当真算起来,两人不过相处了两周多,李非鱼却已经风俗了他略显奇特的说话体例,趁着他问话的时候从速清算了表情,摆出一副似笑非笑的面孔来:“在看你呀。长得这么都雅,总不能不让人看吧?”
――单看陆离那副衣冠禽兽的干劲,就毫不成能和顾行共享了这么一个妈。
顾行沉默半晌,终究深深看了李非鱼一眼,没有戳穿她。
“你如何……”
“这是甚么环境?”李非鱼下认识在围栏外顿住了脚步,侧耳谛听。
跟着太阳落山,气温确切降落了很多,水畔的冷风几可入骨,顾行闻言便真的单手解起衣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