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非鱼往手心呵了口气,搓了搓,没骨头似的靠着墙蹲了下来,抬脸瞅着顾行,理直气壮道:“宝贝儿,去帮我付个打车钱呗?我现在就一刑满开释职员,没钱付账。”
一屋子人里,除了李非鱼以外,最善解人意的当属陆离,目睹氛围沉重下来,赶紧咳嗽一声:“方才我和恬姐细心问过了周磊,对于王鹏章另有其他的朋友和目标这件事,他一无所知。至于王鹏章半途出去的那几次,他固然猎奇,但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并没有多问。”
答复完,她揉了下额头,又禁不住笑了起来:“如何样,给人当‘翻译’的感受如何?”
陆离道:“你是说,他……”
或许是她的语气过分森冷,衬着一头一身的伤,便愈发具有压服力,在场几人都沉默下来。很久,陆离缓缓道:“确切,如果他负隅顽抗终究被捕,才申明他所谋不大,以是不甘心……”
李非鱼勾了勾嘴角,眼睛里却凉得没有一丝笑意:“最后干一票大的,像当年劫机撞楼那次攻击一样,就算死了,也要永载史册,让人提起他的名字就感到害怕。对于一个毕生只想证明本身远高于芸芸大众的疯子来讲,这莫非不是最好的结局么?!”
下午刚从礼拜堂提溜返来的两名绑匪被告急带到了询问室中,隔着一副栅栏被严严实实地拷在了椅子上。
可正在这时,李非鱼却瞧见了他,部下行动立即顿住,那双标致的桃花眼弯出了个笑意盈盈的弧度:“你返来啦!”
阿谁叫柱子的年青人本名郑国柱,家住千里以外某个十八线小县城外的山沟里,十三四岁上小学才毕业,家里穷得念不起书便只能让老乡领着出来打工了,这一干就是四年,每天出夫役搬砖,勉强算是能吃上白米精粮的糊口程度――这还是因为城里人现在讲究吃五谷杂粮,细粮卖得比大米还贵几倍。也正因如此,当那位领着他出来讨糊口的老乡提到手头有个“来钱快”的活计时,他没多想就动了心,茫然无知地跟人上了贼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