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邵阳固然美人在怀,却没有世人设想中那么享用,这和他的打算差的太远,这女人真是让他又好气又好笑啊!看来他那点心机是不成了,转头再清算她!
薛邵阳决计交友沈罄声当然是为了“三年一考”。三年一考是大周朝的考核轨制。只要三品以下的官员,不管是京官还是外省的处所官,这升、留、降,都是吏部一道红批说了算。虽说薛邵阳是南候府的,不在乎这些,但一个豪杰三个帮,薛邵阳的亲信可都指着这三年一考呢!
大家都夸他幼年有为,可他的年纪并不他的长处,而是他的缺点。他太年青了,还来不及堆集足以和官位相称的人脉。而这也是他明天来见薛邵阳的启事之一。
“阿舒说的对,本日不谈国事,只谈家事。毫不孤负这清风朗月美酒才子。”薛邵阳一手搂着陆卷舒的腰,一手举起杯朝沈罄声表示,他状若不经意的说道:“哈哈,沈兄当年婉拒了皇上的赐婚,闹得沸沸扬扬,我们可都觉得你是故意上人了,谁晓得这么多年,你老兄还是光棍一条。”
“这么多年还是一小我,沈大人不会是有……有甚么断袖之癖吧,如果红绡奉侍的不对劲,我们无妨换一个小倌来。”
可沈罄声底子不想走这条路。
沈罄声面上带着笑,这些人本就是成心要交友他,阿谀话天然不断于口,可他若真全听了出来,只怕离死也不远了。
清楚是夜夜入梦的人,却要假装未曾了解。
“沈大人幼年有为,弱冠之年就位列正三品,真是让我们这些虚长几岁的老哥哥们既恋慕又敬佩啊,哥哥我敬你一杯。”
锦衣卫本来设东西两厂,东厂都督李贤乃是当朝隆德天子的大伴,圣眷正隆,权倾朝野,早就把西厂挤兑的名存实亡了。李贤此人,嫉贤妒能,心狠手辣,诏狱里的冤魂没有一万也有八千,特别是隆德二十九年那件“大案”,东厂锦衣卫今后成了止小儿夜啼的“良药”。
太慢了。他底子等不及。他必须独辟门路,以最快的速率,爬上高位,安身于权力的中间。短短五年时候,从贬斥边疆的七品县令,做到现在的正三品吏部侍郎,每一天都如履薄冰,如临深渊。
一辈子那么长,谁又晓得将来会如何样。发誓再不喝酒的人,现在如变得千杯不醉了。
陆卷舒莹白的皓腕如腾飞的白龙在空中划出一道水波似得留影拨动了琴弦,琴音潺潺配着她好像碎玉裂锦般缠绵凄美的嗓音,的确慑人灵魂。“夜月一帘幽梦,东风十里柔情。”
仿佛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互道了一句姓名,便各自将目光移开。
一提起锦衣卫,世人都惊的禁了声。
小时候,他偷了大爹的竹叶酒,偏要哄着陆卷舒说是霜后竹叶上的露水,自有一番甜美,不尝便叫她悔怨一辈子。陆卷舒一开端还死撑着面子,冷哼着表示不屑,不过经不住他的利用,最后还是拿着酒壶谨慎的抿了一口。
真是郎情妾意呀!沈罄声不动声色的又添了一杯酒,只是押了一口,有些咽不下去,如鲠在喉。
“甚么断袖之癖,的确无稽之谈。小倌有甚么可看的,还是女人好。”
“阿舒,本日如何未谱新曲,挑了这么个拈酸妒忌的曲子来唱。”薛邵阳捏了捏陆卷舒的鼻头,一派密切的说道。
一曲结束,还未等人从歌声中回过神来,陆卷舒便缓缓施了个礼。那双长而媚的眼眸像是凝了秋水,密意款款只盯着一人,仿佛全部天下便只要他一人。
沈罄声不经意的瞧了陆卷舒一眼,她嘴角噙着笑一遍遍的给薛邵阳夹菜,坊间传闻薛邵阳把一品楼的花魁金屋藏娇八年之久,两情面投意合,若非身份有云泥之别,只怕早已结婚。她的身边已有了一小我,再无他沈罄声的安身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