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仿佛是御赐的贡茶,二爷也就得了半斤。我们这么喝会不会有点牛嚼牡丹……”
“不过是使了些小战略,把这些人哄住了罢了。”陆卷舒将三卷密函平铺在桌案上,相互比对,垂垂看出些端倪来:“这第一张,应当是对付李贤的,李贤心机周到必定会把每一小我的起落都谙熟在心,沈謦声把这张做的很乱,但大抵上把凑趣李贤的软骨头们都留在了都城。这第二张,应当是以裴云卿为首的晋党,切莫藐视了他们,晋党是官商连络,看似气力很弱,但那只是他们的冰山一角,沈謦声把江南制造这个肥差打发给他们,又送了节制盐引户部高官给他们的人,勉强也算能堵住他们贪婪的狮子大开口了。这第三张,应当是给清流的礼部尚书张大人,不但写了起落留,还专门注了然启事,言之凿凿,令人佩服。”
陆卷舒白了他一眼,纤纤玉手快如疾风闪电般的从薛邵阳那儿把茶杯抢了过来,红唇轻启,赐给她两个字儿:“啰嗦。”
不过,沈謦声不是个傻子,相反他比很多人夺目的多。这类关头时候,各方权势数百双眼睛都紧紧的盯着他呢,他才不会傻到直领受受贿赂。他比平常更加深居简出,低调行事。只是有一样,他每逢五天便会去一品楼喝一壶玉楼春,听红绡女人唱一段江南小调。
薛邵阳方才押的那一口茶,在嘴里回味好久,这才品出些不一样的味道,顿时扎了毛:“这不是老子的极品金丝雀舌吗?你就这么糟蹋老子的贡茶,这水得用腊八梅花上采下来的雪水,这温度要节制在……”
陆卷舒转头对二宝说到:“你们家二爷,现在都不知廉耻到能够光着身子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