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宝,我头疼,疼疼疼……”陆卷舒闭着眼,佯装将近晕倒的模样,往隔壁屋里挪动:“一会二爷来了,你就说我已经歇下了。诶,另有你的领子再扯开点,最好让薛邵阳一见你就精虫充脑,把我给忘了,直接停止床上活动。你如果色-诱胜利了,明儿我的糖醋里脊都归你……我先走了。”
如许好是好,但带着面具,本日这经心安排的巧遇不就要打水漂了嘛!
此次花灯节,皇上亲身赏下的琉球国巨型五龙腾飞宝灯,要与民同乐,可谓盛况空前。陆卷舒三人优哉游哉的走到宣武门前的长街时,那边已是人头攒动听隐士海了,到处挂满了灯笼,扎好了彩台。
动乱当中,薛邵阳本能的用身材护住了二宝,他耳边乱糟糟的,因为拥堵乃至有些缺氧。不过幸亏,他运气不错,顺着人流三推两送的,竟然把他推到了花灯节的核心,终究安然了。他揉了揉胸口,肯定了一下二宝也没磕着碰到,刚松了一口气,又俄然感觉那里不对劲,仿佛忘了甚么……
前几日不知从哪儿找来了根基沈謦声作序的诗集,非要拿来让陆卷舒批评批评。这还只是个开端,以后沈罄声下过的残棋棋谱,沈罄声题过诗的画作,沈罄声喜好的江南小调,只要和沈罄声有关的东西,薛邵阳都一股脑的汇集过来,可着劲儿的砸到陆卷舒头上。就差没把沈罄声的生辰八字要过来,直接找个媒婆算姻缘了。
年关将近,都城表里透着一股子喜气。
实在花灯会上,除了让人目炫狼籍的花灯以外,另有很多杂耍也格外惹人重视,甚么吞刀吞火,提枪耍棍的,甚么白手入油锅,甚么火爆流星锤,实在让人过足了眼瘾。
薛邵阳早就探听好了,本日沈罄声和几位同年在东风楼里摆酒小聚,这东风楼就在宣武门四周,打道回府的路上,必定会路过花灯节那条长街,如果当时在街头偶遇,也怨不得他呀!这就是缘分啊!
――直到沈罄声的呈现。
陆卷舒,他把陆卷舒忘了。
他说这句话时,眼眸亮的几近能射出一道光,让陆卷舒无所遁形。陆卷舒晓得,薛邵阳只怕是对她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