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有她这个女眷在,他们尽能够脱了湿哒哒的衣服,架在火上烤。现在到处不便当,只能如许沤在身上。
这山神庙的虽小,但五脏俱全,不但有前殿,另有个差未几规格的偏殿,就是屋顶有点漏雨。沈小姜把前殿拾到拾到,生了个火堆,俆晏把马牵到偏殿喂了点草料。
都是流浪避雨之人,这山神庙只要正殿还勉强能住人,要和这小乞丐同在一个屋檐下呆一早晨,免不了要酬酢几句套套他的身份。
徐昼本来是缩着脑袋的,但俄然听到雨声中稠浊着一串脚步声,神情一阵,嗖的就抽出了腰间的长剑。除了他以外,陆卷舒也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天然听到了动静,不天然的摆出防备的姿势。沈小姜见状也抽了一根烧火棍,用以防身。
能有片瓦遮风避雨就已经是天大的运气了,这时候也没人管甚么露宿不露宿,打尖不打尖的了。
沈小姜也不甘逞强的瞪了他一眼,鼻孔朝天的把头扭向另一个方向。
孤身一人,又是个身量极小的,身上穿戴破褴褛烂的乞丐服,脸倒是让大雨给洗净了,暴露几分白净来。那小乞丐睁着圆溜溜的眼镜打量着山神庙的这几小我。
天空黑压压的盖着乌云,豆大的雨珠子砸了下来,他们这一行人走的仓促也没有筹办蓑衣,倒叫这大雨给淋了个正着。山路也变得泥泞,马匹行路不便,恰是人困马乏,精力涣散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