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彪闻言不但没有暴露一丝欣喜反而更显沉重,白志雄与关彪是十几年的存亡兄弟,那里还不晓得他为何所扰,因何而忧。
李寒空闻言传声道:“没想到竟会是回纥国师突图木,突图木在回纥但是神普通的存在,族人畏敬皆以他为学习表率。此人虽是倚仗外丹丹成,但也是金丹大修士,怎会是凡人所能敌,这回关彪等人怕真要葬身浦昌海了。”
李寒空大拍马屁道:“决少果然眼观六路,心细如丝,哈。”
李寒空学着郝剑的口气,戏道:“是,回禀仇爷,据小的探知,北边那伙是回纥人领头的叫葛旱宗,一年前俄然带来一队人马到浦昌海,明面上做皮货买卖,公开里私运盐铁兵器马匹,后以浦昌海为大本营现已生长至数千人马但绝大多数都是本族人。南边的是以有汉族和室韦两族血缘却自视为汉人的催命枪关彪为首的北武堂,北武堂帮众浩繁几近遍及北方,一向节制西北的私运。关彪本人是黑道上驰名的大佬大,为人直率重情重义,在江湖上口碑还是不错的,算是一条响铛铛的男人。两帮人马正在争夺浦昌海这块肥得流油的肥肉,现在关彪本人不在,由二把手他的结拜兄弟大刀白志雄主持大局。”
葛旱宗笑罢,向着坐在他身边的一个白发童颜,双目微阖的老者恭敬道:“为减少我回纥兄弟的伤亡,待会劳请国师脱手震杀那帮汉狗。”
同时两方探子双双回营禀报,白志雄闻讯带领部下多量健将出帐相迎,世人见帮主只带来五六骑,几近是大家负伤顿时骇得三魂不见七魄。
两人起首达到间隔他们比来的葛旱宗的营区,只见千顶帐篷以中间大帐辐射漫衍开来,营区内除了一对对巡查人马外很少有人出没,整座营区静悄悄的偶尔传出几声马嘶,这是风雨欲来前的凝静。
仇决看着李寒空垂垂远去的宏伟背影,面前微泛恍惚。
李寒空深深吐纳一口气,道:“三年前寻到落雁时虽冲动欣喜却只是为了尝那昔日活命的一饭之恩,但自白帝城瞥见你的第一眼却生出难以名状的感情,就像血脉相连一样。还记得老子当初连偷你三次吗?不过是想尝尝你罢了,没想到你不但没有涓滴怒恨反而仗义脱手,接着又亲若故交地陪老子喝个痛快,算你勉强过关吧。”
李寒空故作高深道:“你看东岸帐篷搭建的如何?”
李寒空拍了拍仇决肩膀,故作轻松地安抚道:“一世兄弟,刀山火海无不往矣,我去买些酒肉顺道弄顶帐篷返来,今晚一醉方休,明日凌晨转战楼兰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