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余生看得直皱眉头:“你底子不懂茶道,哪有你这般豪饮的?”
为你作保,我才同意网开一面。”
洛离转过身,分开配房的一刻,俄然自嘲地笑了。
倏尔,张余生神情一动,望向天井内某一角,微微一笑:“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
如果是他,这时候,又会如何破局而出呢?
那么,黑袍人,是不是也只是‘他们’的一颗棋子呢?
他怔了怔,神情随即严厉起来:“你不会真的想和那黑袍人作对到底吧?”
鬼使神差的,他俄然很想见见张余生,听听这个特别的少年,会给他如何的答案。
两人对视一笑,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甚么蜀山七剑,甚么剑神洛离,在这政治斗争的大水下,他毕竟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
洛离摊了摊手:“我本来就不懂,是你硬要拉我喝茶的。”
他望向宇文拓地点的房间,目光冰冷,在黑袍人眼中,宇文拓何尝不也只是一颗有操纵代价的棋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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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离神采阴晴不定,以他的性子,哪怕对方是高贵非常的汉武城城主,敢如许跟他说话,定然活不过一炷香的工夫。
后院配房内,宇文拓正一脸阴沉,气愤地望着面前满脸刀疤的男人,狠狠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废料,你这个废料,甚么剑神洛离,连戋戋一个御监使也搞不定。”
汉武城之人都晓得,宇文拓有一名知书达理、面貌倾国倾城的宝贝女儿,名唤宇文雪凝,一向被宇文拓视为掌上明珠。
顿了顿,宇文拓的语气里又带上了几分威胁:“但是在那之前,你就死了心,不要妄图见到雪凝一面!”
会再插手你与雪凝之间的事情,到时候,你与雪凝远走高飞,我也只当没有生过这女儿就是。”
见张余生努了努嘴,一副不然如何的模样,洛离的神情也逐步凝重起来:“算我劝你,‘他们’的存在,底子不是你所能了解的层次,你如果信我,还是放弃吧。”
“那我也诚恳说了。”洛离也不扭捏,直接道:“你要晓得的事情,我能够也不比你清楚多少,你我都不过一颗棋子罢了,想来你也心知肚明。”
夜色渐深,一轮弯月吊挂星空,淡淡的光辉洒在张家老宅,远处传来几声虫鸣,张余生坐在台阶上,煮了一壶清茶,眯起眼,说不出的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