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黄的宣纸落在端木飞羽面前,端端方正的铺在地上,纸上的猩红色笔迹,字字清楚。
她具有天元境的气力,是大夫人的贴身女官,亲信侍从。
抢先进入大殿的,是一名身穿锦衣长裙,带着玉钗金冠的妇人。
公然如同传言那般,御龙归天以后,您就要另觅担当人了,我这个主母也变得可有可无……
别的,另有一名唇红齿白,脸孔漂亮的青年公子,正跪在大殿中间。
周遭数十里的山颠,坐落着十几座古朴雄浑的宫殿,一排排精美高雅的房屋修建。
她走到大殿中站定,朝首位上的端木煌欠身一礼,语气沉痛的道:“家主,飞羽此次实在是过分度,太让人寒心了!
“爹,我身为端木家的二少爷,如何可无能出监守自盗的事,并吞自家财产?
没想到,此次的敌手如此卑鄙,竟然使出这类凡人才会用的卑鄙手腕……”
御龙的骸骨未寒,他不思为大哥报仇,反而鼓掌称快,比我们的仇家还要欢乐鼓励。
以是,我已经派人查到了端木飞羽并吞家属财产的证据!
但是,青竹不为所动。
他目光严肃的望着大夫人的女官,命令道:“青竹,立即带大夫人回房歇息!”
这都是那些卑鄙小人们平空假造的,就是想用心诽谤我,歪曲端木家的名誉,您怎能信赖……”
大夫人的语气当真是悲伤欲绝,绝望透顶,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不过,大夫人怎肯拜别?
她恰是端木御龙的生母,端木煌的大夫人。
端木飞羽当然是不肯承认,推委的一干二净。
大夫人面若寒霜,声音冷厉而严肃,很有世家主母的威势。
这时,端木煌从面前的桌案上,拿起一张写了上千字的书记,挥手弹向端木飞羽。
跟在大夫人身后的,是一名身材高挑健美、气味凌厉的青袍女子。
端木煌当即皱起眉头,沉声怒喝道:“混闹!此事尚未查明,本座正在与长老们商讨,你来掺合甚么?”
“唰!”
青木城北方百里以外,有座巍峨的千丈岑岭。
“开口!”
你大哥被纪天行所杀,至今骸骨未寒!大仇还未报,你却在外花天酒地,成何体统?”
正对着山颠广场的青木宫,乃是端木世家的主宫和议事大殿。
他只能在内心冷静祷告着,但愿父亲能把大夫人赶走,免得她在这里添油加醋的挑事。
不等端木飞羽说完,大殿门口俄然传来一道饱含严肃的清脆娇喝声。
听完大夫人的话,立即有人连连点头拥戴,要求端木煌重惩端木飞羽,以儆效尤。
大殿里的氛围有些压抑,正如同殿外的阴霾天空。
坐在大殿首位宝座上的,是位身材肥胖,长着一撮山羊胡的中年男人,恰是家主端木煌。
身为端木家的后辈,他不为家属尽忠效力,竟然还大肆侵犯家属财产,这的确是没法无天!
但是这一次,您不管如何都不能再放纵他!”
几位长老和主事者们,大要沉默不言,暗中却以灵识传音,正低声群情着甚么。
但是,当着端木煌和诸位长老的面,他毫不敢大要出半点肝火和恨意。
莽古丛林深处。
她满腔绝望的望着端木煌,语气哀思的道:“家主,您真的要包庇端木飞羽吗?
端木飞羽也满腔愤怒,气的额头青筋暴跳,恨不得掐死大夫人。
此时恰是凌晨辰时,青木大殿里有十几位端木家的强者,正在商讨一件大事。
之前您心胸仁慈,对他宽大有加也就算了。
你这个孝子!你要气死本座吗?!”
几位长老和主事者们,都怀着分歧的心机。
这位青年公子恰是端木飞羽。
端木飞羽被骂的狗血淋头,倒是满腔委曲的梗着脖子,极力辩白道:“爹!这类平空辟谣诬告人的手腕,您如何能信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