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见对方手脚均束有铜环,常常攻来势大力沉,难以正面抵挡。心念电转,发挥灵动步法朝后闪去。坷摩利见对方后退,哪肯放松,沉腰落马运足内力,聚于拳脚之上朝着小和尚逼去。接下来数拳威势更是犹胜先前,每脚踢出都有万斤巨力,场表面战之人大多倒吸一口冷气,目不转睛盯着场内,只觉这一脚踢中定能让人五脏俱裂,立毙当场。
场中之人并非别人,天然便是伏虎罗汉虎大师。虎大师也不说话,只是笑吟吟地看着坷摩利。
小和尚看对方俄然朝后跃出,随即也停动手来,却又有些心不在焉,朝着人群当中四周看去。
温薇面色严厉安静,点了点头说道:“恰是如此。”
小和尚几个倒翻,来到一持棍小僧身边,侧身一个飞踢,将坷摩利一脚化去,接着身子扭转,朝那小僧手中木棍夺去。
反观小和尚倒是越打越放松。固然一时难以寻得坷摩利的马脚,但攻防之间也非常得心应手。
坷摩利朝着虎大师行了一礼说道:“没想到中原武林倒是藏龙卧虎之地,小僧告别了,将来必然再来请教。”说罢头也不回回身拜别。
只是半晌之间,二人又斗了数十招,两边各有所长,一时之间也没法何如对方。
那绿衣女子闻言,面露惊奇之色,吃惊问道:“莫非大师晓得我的来源。”
世人见坷摩利拜别,也未禁止。虎大师回过甚来,对着那小和尚说道:“汤圆,方才他那冲虚三式,你完整能够闪身避过,却非要硬接。早与你说过,习武最忌争强斗狠,你却向来不听。”
温薇沉默一阵,对着虎大师说道:“此次前来,倒是有一件奇事。”
温薇面露惊奇,仓猝手握天罗伞,暗自防备。却也来不及禁止虎大师。只见虎大师停动手来对着方九胜说道:“这位兄弟想是强练那金钟罩的工夫,已经伤到肺腑。现在还表示不出,如果一味再练下去,结果不堪假想。”
虎大师淡然说道:“这二人便是铜头铁骨方九胜,长枪追魂白重天。老衲人又如何不认得。”一边说着一边朝着那黑衣男人身上打量去。
绿衣女子身后那手持长枪的瘦子也在一旁拥戴笑道:“这位大师满口佛法大道,没想到脱手倒是如此卑鄙无耻。”
俄然之间虎大师眉头一皱,一个闪身来到那黑衣男人方九胜身前。那方九胜来不及反应,虎大师便疾出数指,点在他身上数处穴道之处,接着一把将他手腕抓住。
方九胜听得此言也是大吃一惊,他本身的确一向在修炼那金钟罩的工夫,为求进境,一向违背此工夫循序渐进之理。克日也偶感身材不适,却也未曾在乎。此时被这虎大师一句道破,哪敢不信,仓猝向着大师抱拳施礼说道:“多谢大师指导。”
正欲再说些甚么,那虎大师又接口说道:“女施主从太湖远道而来这嵩山少林,不知有何事啊?”
绿衣女子浅浅一笑说道:“虎大师客气了,有大师如此高人在场,小女子倒是多此一举了。”
虎大师哈哈一笑说道:“你手中那天罗伞,莫非我还认不得么?另有你手上戴着的那串佛珠,乃是你当初三岁之时,老衲人所赠。”说罢又哈哈大笑起来。
世人齐声惊呼一声,目睹那钢针便要射在油纸伞之上,忽见人群中人影一闪,一个身影不知何时掠出,谁也没有看清他是如何行动,顷刻间已经站在那纸伞之前。指尖正夹着那三枚钢针细心打量。
小和尚喝了一声:“好工夫!”踏空朝那坷摩利攻去,身形倒是说不尽的超脱轻隽。拳拳带着风声,招招攻其凶恶之处,偏生身形姿式文雅美妙,举重若轻。
又是一阵拳腿棍环订交,收回阵阵巨响,手上兵器相碰,脚下灰尘飞扬,地砖寸寸碎裂四溅开来。场外世人看得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