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知名见李颀已有拜别之意,也不便勉强,站起家来便要相送。中间那人借着酒意说道:“恁得啰嗦,要走就走便是,小兄弟在此陪我喝酒,还会有甚么事么?”
那人说道:“小兄弟你也忒吝啬了。既然你不肯意,不如我们赌上一赌,如果我输了,绝对不会亏了小兄弟,不知小兄弟可有胆量?”
对那鼠形金牌和那匕首只是扫了一眼,目光却落在那紫檀发簪之上。那人迷惑问到:“此物你从那边得来?”
洛知名点头应是。那人接着说道:“这馆中牛肉太柴,没有味道。不如我们顿上一锅香肉配上这美酒,岂不妙哉!”
洛知名与那人又喝了一阵,二人皆是半醉半醒。洛知名数日当中间中苦闷也随即一扫而空,想着那人问到:“我叫洛知名,还不知先生高姓大名?”
洛知名此时才复苏了几分,心中焦心,仓猝朝着怀中掏去,筹算找些别的物事输给那人,也不能让他将大黄顿成一锅香肉。
那人听罢哈哈大笑,仓猝伸出一手和洛知名击掌说道:“一言为定!”
那人看洛知名将一空坛放于桌上,鼓掌笑道:“好,好,好!这小哥公然酒量不凡,强过你这老穷酸百倍,不如小哥陪我多饮几坛。”
洛知名被他这言语一激,借着酒意说道:“赌就赌,不知如何个赌法。”
那人见洛知名一番说道,两眼也亮了起来,不由又多打量了洛知名几眼,微微坐正了身子暴露一个笑容说道:“我倒是藐视小哥了。”
洛知名心中差别,本身清清楚楚看到对方只取了一颗石子,更是仿佛成心给本身看到普通,此时又让本身猜单双,踌躇半晌结巴说道:“我……我猜是单。”
那人说道:“现在外族环伺,立国之本便是军,一朝边关破,长安万户哀,还谈甚么诗词歌赋,歌舞升平。”
那人笑了笑说道:“戋戋贱名何足挂齿,酒醒方记名,酒醉只叙情,我此人一喝醉就连本身的名字也记不住了,你便叫我青莲居士便好。”
洛知名自言自语道:“青莲居士,这名字倒也奇特,叫起来拗口,我便叫你青大哥便利些。”
那人接口说道:“现在长安城以内文风太重,奢糜之风太盛。无数达官权贵整日只知以吟诗作对为荣,以操琴听舞为乐,乃至不吝为此一掷令媛。哪知现在边陲之地突厥,回纥,土蕃一向虎视眈眈。”
此时大黄从内里跑了出去,洛知名将桌上牛肉抛了几块给大黄。却见那人一双眼紧紧盯着大黄问道:“这是你养的狗?”
那人正将一碗饮尽,听得洛知名口出此言,微微一愣,接着笑着说道:“没看出来,小哥倒是爱酒之人,这酒馆中的酒天然比不上长安城当中美酒。不过,我这一起走来,遇过的酒馆当中要数这家的最好。”
那人看了李颀一眼,哈哈笑道:“月添半是胖,月添长是胀,老穷酸挺起大肚馆中站,不知是胖还是胀?”
李颀说道:“你这说法未免公允,那外族之人一向称我大唐为天朝,自是因敬佩我大唐文明繁华,诗词歌赋,歌舞曲乐,琴棋书画更是缺一不成。”
洛知名听罢也不由心中赞叹,此春联虽也不难,但那人信手拈来,公然文采不凡。
那人面露怅惘神采统统所思说道:“她……还好吧?”
洛知名仓猝摇点头说道:“这可不可,这狗儿我养了很多年了。”
洛知名听那人说的头头是道将手中酒碗举起说道:“先生说的大有事理,再敬先生一碗!”接着将本身怀中独一的些许银两掏了出来递给小二,又要了数坛美酒。
那人摆摆手打断李颀说话,接着端起酒坛说道:“既然来了,便陪我饮上一坛。”说罢抬头将一坛酒喝下大半。
洛知名也干笑一声,可惜我此时流落在外,如果将来再有机遇和先生一醉,我来请先生喝些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