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阳青楼他们也去过,可比起世家蜜斯,还是差远了。毕竟有大师闺秀,谁还情愿去采摘那风尘女子?
“杜府男人凡长过马鞭者,杀无赦!”世子率先纵马直冲杜府中门,勒马扬蹄,丈高烈马嘶鸣一声,碗口大的铁蹄狠狠踏在杜府中门之上,竟生生将中门踏翻。
渭城何家五世公卿,当今燕国百官魁首司徒大人,恰是何家宗家主,何宗棠。何家弟子故吏,能够说遍及燕国四境。只是南域七城镇守将领,出自何家的就有两位。至于大小官员,与何家有干系的,更是多不堪数。
“嗯!”慕轻灵笑了。
八轮马踏红墙,杜府红墙哀鸣一声,轰然倾圮。此时陈登已经在府中杀红了眼,八百轻骑和围府甲士在红墙倾圮的刹时,喊杀四起,潮流般涌进杜府,大开杀戒。
渭城官方,都称司徒宗棠是未裂土封侯的爵爷。其权势之盛,可见一斑。
河阳侯灭不灭门不晓得,可慕辰晓得,明天杜府必须灭门。
非要说,只能说他管束不严。可那又如何?无伤风雅罢了。
八百余人浩浩大荡地冲过三丈宽的城道,直奔城西杜府而去。
杜储说这话是有按照的。南域世家向来在局势上同仇敌忾,因为他们都晓得,世家公卿安身王朝,靠的不是一家兴衰,而是世人一心。
慕辰一把接过,啧了一声,道:“也不知杜家那老匹夫看到这把剑,作何感触?哈哈哈!陈副将,带上八百轻骑,随本世子,马踏杜府!”
单拿南域渭城来讲,虽说渭城太守是燕王钦定,可渭城大小事件,谁都晓得,是何家背后一手操控。
一个是老谋深算,一个是老奸大奸,以是这一战,避无可避。
只是一瞥,慕轻灵看到白泽背后血迹斑斑,想到之前小镇刺杀,背后第二波弩箭袭来,打碎了灵盾,定是当时弩箭射中了白泽的肩膀。
杜储一口茶喷了出去,气得脸都白了,大吼一声:“武夫安敢!?不怕与我南域世家为敌,招致灭门之祸吗?”
……
现在邯郸巨网已经伸开,何宗棠正虎视眈眈地盯着慕随风,只要他敢对南域世家脱手,就坐实了谋反罪名。到时邯郸出兵,世家并起,他慕随风满门都要死。
“末将领命!”陈登大戟一提,沉声道,随后小声骂了一句,“娘的,老子早看那鸟世家不爽了,本日随世子,定要将杜府踏平!”
“给本世子杀!”慕辰见门后有人见中门被砸开,仓猝逃命,嘲笑一声,黄山出鞘,剑气纵横,瞬息间连杀两人。
邯郸当中,杜家底子摸不到政权核心。最高的官职,不过四品文官中书令,还是个在一品大员司徒上卿部下跑腿的闲职,写写文书,传传政令。
门房来报世子慕辰派人包抄杜府,似是要大开杀戒时,这老头倒是淡定,说:“凭他戋戋一世子,也敢动我百年世家?休说是他,就是慕随风来了又如何?他一个半路杀出的军功侯爷,要根底没根底,要气力没气力,再给他一个虎胆,他也不敢做甚么!”
满城震惊。
那把剑,他再熟谙不过了。现在剑在那少年手里,那杜迁必定已经被杀了。
十里长街,白泽他们纵马冲到城主府时,慕辰正带三十精锐筹办前去城西杜府,筹办踏平杜家。
杜储慌了。红墙倾圮的动静可不小,八百轻骑纵马的声音更是如战鼓普通不容忽视。喊杀声充塞耳边,家主神采白了又红,红了又黑,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破口痛骂:“武夫,武夫!当真是有勇无谋,有勇无谋!”
“那我这里就先多谢辰兄了。”白泽一本端庄地说,恰好谢玄让他采的灵药,他此番进山是一棵也没能剩下。城主府财大气粗,想必这点灵药还是搞得起的。
“郡主入城,看来要有好戏看咯。”车驾中娇媚倾城的少女巧笑嫣然,一瞥白泽,“咯咯,那少年,倒是风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