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兄过奖。”世子闻言一笑,遥相举杯,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拱桥上,蓑衣剑客快忍不住了。
白泽更是干脆,纯阳真气一提,气运江山,抓两条水脉,顿时清河水暴动,震惊之间,竟生生将此中一艘渔船掀翻!
余幼微玉指轻点矮桌。
一道青色剑气自崩碎船蓬中穿了出来,刚幸亏慕辰体内真气瓜代时呈现,杀气腾腾,力道之大,竟将慕辰震飞出去。
“砰!”六道破水声。
“砰!”
说罢,两人同举酒杯,将杯中清酒一饮而尽。
“如何,世子不信?”余幼微看满座皆惊,笑了起来,当真沉鱼落雁。
密密麻麻的弩箭自船蓬中劈脸盖脸地对慕辰射去,世子剑势不收,真气鼓励,三寸剑芒愣是暴涨,只见细弱剑气直接将翠烟包裹起来,横冲直撞,震飞弩箭,又刹时将那渔船冲得粉碎一半。
“哥,有掌控吗?”慕轻灵不觉抓紧放在身边的翠烟,问。
“船家,再进一步,死。”慕辰淡然放下酒杯,双眼一沉,说。
三艘渔船越靠越近,撑船的渔夫冷静不语,船蓬里没有点灯,乌黑中埋没着阴暗的杀机。
“咯咯,看来他们是铁了心找死呢。”余幼微轻笑出声。
余幼微不笑了。
那青剑气的仆人也是黑衣蒙面,只不过手中长剑,较着不是凡铁,一个照面,让慕辰吃了个闷亏。
“嘣!”弓弦震惊。
“河阳城,我还是第一次来。”余幼微说,“天然谈不上哪家闺秀,只不过家属在这里有些买卖,路过此处,特来看看罢了。”
岸上行人见清河俄然打斗起来,有人仓猝逃命,有人却安闲观战。四周清河居画船大多纷繁阔别,那些大师闺秀被突如其来的杀机吓得神采发白。
清河水面冲出一人,恰是白泽。脚踩大道,踏水而行,嘴角血迹还未被清河冷水洗尽。
慕辰看余幼微不动如山,悄悄坐着,神态天然,不像是装出来的,再加上他也看不清那少女秘闻,当下道:“少店主临危不惧,也非平常闺秀可比。”
拱桥之上,蓑衣剑客刚要脱手,余幼微俄然转头,给了他一个眼神,他抬起的右脚又缓缓落了下去。
“不知女人家里做的是哪家买卖?”慕辰问。
白泽将玉笛放下,坐了下来,看向乌蓬中的襦裙少女。因为有山鬼印的原因,他的灵觉非常灵敏,总感觉面前俄然来临的女子身上,有一层昏黄的纱,让人看不清秘闻。
“砰!”渔船被两人比武的刹时完整震碎,慕辰闷哼一声,踩着渔船断木站在清河当中。
慕轻灵握紧双手。
剑客出剑很快,白泽来不及细想,他已经杀了过来,还是黑衣蒙面。
又是劲弩,六箭连发,从两艘渔船船蓬里吼怒而出,两面夹攻,数十根短箭在夜色中吞灭乌光,兜头向画船船头四人袭来。
慕辰正与那蒙面刺客斗得难分难明,分神见又有一黑衣剑客杀来,直接上了画船,白泽被他一脚踹进清河,顿时乱了招式,被蒙面刺客一剑斩来,差点封喉。
慕轻灵站了起来。
慕辰将古琴放到船头,也看向乌蓬中的奥秘少女,内心冷傲一番,深思河阳城中,倒是从未传闻有此等女子。
“信!哈哈,本世子有甚么不信的?”慕辰取出一只酒杯,亲身给余幼微斟了一杯清酒,说:“只是没推测,商会的少店主这般年青,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来,本世子敬你一杯!”
“放箭!”有人在暗处一声令下。
大剑当空而来,怒劈黑衣剑客。岸上观战世人见巨剑腾空一斩,纷繁惊声。可那剑客不为所动,一剑挑了畴昔,愣是挡住白泽三丈巨剑,脚下画船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