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仙李牧之?”白泽惊诧,“剑仙和这宋之问,有甚么干系?”
“你把秘笈拿来我看看。”陶弘景伸手,白泽没有踌躇,将《大河剑意》交给他。看着顺手翻了翻,说:“秘笈倒是真的,不过这《大河剑意》强归强,总归走的是剑意一起,对目前的你来讲算是高深。”
公然,陶弘景站了起来,走到天井里站定,对白泽勾了勾手,说:“来,比划比划,让我看看你《大河剑意》练得如何样!你不消担忧破坏甚么,四下有我设下的阵术,以你的才气,伤不了这里分毫。你如果能在我部下走一招,就拿走一本剑谱!”
要知庙堂江湖普通来讲互不干与,北境虽说七国,说的不过是七大国。保存在七国之间,命如浮萍的小国,大大小小,如何也有百数。
“如何,你小子情愿跟我上山?”陶弘景半真半假地问白泽一句。
“教员来自天柱山?”白泽倒是悄悄吃了一惊,天柱山,北境道家世一圣地。光是“第一”这个名头,就已经能挡北境七国百万师了。
一季以来的苦修和天道机遇,让白泽体内的纯阳真气已经非常浑厚。可不到此岸,真气出不了苦海的桎梏,透出体外,再浑厚的真气,也不过是内家工夫罢了,比不得真气出体的指数伤害。
现在他与九色灵鹿左券,鹿灵状况的九色鹿,策动翡翠,能够让白泽一气上三关,临时踏入此岸境。
“嗯。不差。”陶弘景看白泽出剑,黄山在手,身材扭转之间,剑舞成风,切割过来,说了三个字,然后剑都没出,一脚踹中白泽的屁股,将他踹了个狗啃屎。
“《大河剑意》?”陶弘景一听名字,自语道:“如何听着这般耳熟?哦哦,我想起来了!这不是宋国儒剑宋之问那小子的看家剑谱吗?”
陶弘景将新铸的剑顺手一抛,扔进剑炉旁的剑阵当中,走向天井的石桌吃茶,问白泽:“传闻这几天你小子都在练剑,练得如何?使来我看看。”
“你在燕国,对他的名字天然听的少。可到了宋国,那小子可算是个家喻户晓的人物。”陶弘景说,咋舌,“他的名字你没传闻过,可我再说一小我,你必定晓得。”
他现在甚么都不缺,就缺这个!练剑伊始,看的剑术秘笈越多,他的见地也就越广,对今后的剑道修行就越有帮忙。现在陶弘景一挥手七八本秘笈,这胡子糟乱的老头虽说一天到头都在铸剑,可既然来自天柱山,即便他不会剑术,那显赫的江湖身份摆在那,拿出来的秘笈,还能疵毛不成?
不说大乘剑术,中乘,排个六合玄黄的玄字老是有的吧?
“来!”白泽一咬牙,黄山出鞘,上来就是《大河剑意》最让贰心动的滚剑式。
“藏灵山玄蛇之心一事必须提上日程了。”白泽心说,“有了九色灵鹿的脚力,再入独山,寻觅玄蛇倒是便利。能够不能活着走出来,就只能凭本领了。”
陶弘景闻言,想了想,说:“凡铁倒是没骗你,因为在我眼里,除了能锻造天阶仙器的质料以外,其他的都是凡铁。”
白泽预估,如果藏灵山之行顺利,他寻得玄蛇,以之作为存亡试练,获得玄蛇之心时,就是他一脚踏此岸的时候。
“教员?”白泽忍不住咽口水,巴巴地看着石桌上的秘笈。
“教员,我感觉吧。”白泽神采古怪,看着在剑炉另一边磨剑的老者,说:“您口中的凡铁,大抵没那么浅显吧?这玄金锤如何也有千把斤,我砸了九天,就是一天砸一百锤,也有九百锤了,这铁块才去一斤杂质。”
如果说北境七国,大周独尊。那么北境江湖,天柱山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当然,这也仅仅是道门之间的评定,要知齐国儒门的稷放学宫和佛门在北境的庙门,可不会任由天柱山坐在他们头上拉屎撒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