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豹口下的大老爷天然是西河县尉,但西河乃是大县,又在蓉城之东,本应当有县令主持西河县,却不料东京来的县太爷接连病死于到差途上,这二老爷便成了大老爷,县令一向悬空,那些人精一样的举人进士老爷晓得有猫腻,那还敢跑官,这一悬就悬了两年,算上之前的日子,这二老爷当了大老爷也快当了十年了。
想到这里,吕乐对那30两白银更加热切了。白银在当代固然被充当等价物,但实际上真正意义的到了清末才变成货币,在此之前,仍然是由各朝锻造发行的铜钱才是支流。三十年前,两帝北狩扰乱了繁华的宋朝,固然历经二十多年图治,但银钱只堪堪规复到1:2,即一两白银兑换两贯,就是在京师繁华之地,家道不错的一家一年的开消也不会超越20两。
“这又是为何?”淡淡一问。
“又是劳么子东合旧城,大老爷也是胡涂了。”张豹的随口咕哝,让本欲拜别的吕乐愣住了脚步。
只见他不慌不忙,仿佛事不关己,将茶斟至杯中,一饮而尽,一番回味。雨前蒙顶也称蒙顶甘露,是蜀地名茶,游戏里更是上等品格,当着称得上香馨高爽,味醇甘鲜。
吕乐也不客气,顺着话头就坐在张豹劈面,对闻声惊起的小二叮咛,上了一壶西蜀的雨前蒙顶,笑着看张豹喝闷酒。
东合旧城?没想到方才结了东合镇的案,这瞎子胡同灭门竟然也与东合旧城有关?事关任务,吕乐停了脚步回身坐回张豹劈面,表示店小二再来一壶雨前蒙顶。
“阿乐工父,这是何故?”本来去意已决的吕乐又折了返来,还在喝闷酒的张豹游移的问道。
“张大哥这几日算是休沐?”吕乐浅笑道。
吕乐这一番云淡风轻,让张豹也心头嘀咕到底是大派弟子雅量高致,吕乐这一问又勾起了贰心头火,将酒杯一顿,忿忿说道:“也不知是哪个蛆心贼泼,告张爷我一个失策之罪,大老爷敕令我回家检验几日,让赵总捕头卖力此案。”
“如果晓得,我何必还在喝闷酒,早打上门去经验那鸟人了。”张豹心中当然有一些猜想,但他不能和吕乐说,平白让峨眉主脉的人看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