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忌剑势一变,将压住长剑的那把金锤反震开,提剑而上,竟以长剑剑背挡住另一只金锤。
吴忌已经看不清杨玄都的双锤是从那里砸过来的,全凭感受挥动手中的长剑,抵挡杨玄都的双锤,却还是被这麋集的进犯压地只要还手之力。
“吴忌,不要在和杨蛮子比较气了,用大招!”
吴忌的长剑劈在杨玄都的一把金锤之上,劈出了闪亮的火花。
吴忌的身材在空中翻转,落下之时,倒悬于空,双手紧握长剑,剑锋直指杨玄都。
杨玄都趁机抓紧守势,一锤快过一锤,一锤猛过一锤。
关潼站在演武场的边上,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哎呀呀呀,这杨小子还真是了不得啊,竟然命里和霸星沾了一点边。”
“再来!”
而吴忌浑身青芒大盛,仿佛划过天涯的流星,蓦地落下,砸向杨玄都。
嘣!
杨玄都的进犯一击强过一击,吴忌固然挡下,但金锤的守势却层层叠加,防备之势,垂垂不支。
吴忌与杨玄都对峙很久,二人手里的长剑与双锤同时而动。
吴忌正面硬撼其用,始终落于下风,更跟着二人比武的回合数增加,逐步闪现出不支的状况。
关潼倒是一脸镇静,晓得此中奇妙,目不转睛地盯着吴忌,杨玄都二人,等一场好戏上演。
“喝!”
一对共三百斤重的擂鼓翁金锤,如许的重兵器在杨玄都的手里,却被用的如此矫捷,叫人赞叹。
二者相击,卷起暴风向四周分散。
杨玄都拿着金锤,满头大汉,气喘个不断,而落在吴忌身上的目光,却都是镇静的色采。
就连吴忌也不得不后退几步,以双手握剑,才稳住剑势。
老乞丐不知何时跑到了演武场,看到比试中的吴忌,杨玄都二人啧啧称奇,就在关潼的身边坐在地上,手里还提了一壶酒,也不知从那里弄来的。
不过杨玄都的招式和打法都很单一,全凭一身神力挥动一对重三百斤的擂鼓瓮金锤,以势压人。
话说吴忌打法一改,不再与杨玄都硬拼,而是借力打力,借杨玄都的神力来挡杨玄都的金锤。
吴忌凭那股反震之力,如离弦之箭,蓦地跃上空中。
“杨将军好大的力量。”吴忌赞叹道。
二人谁也不率先脱手,相互的眼神倒是隔空对接在一起。
杨玄都越战越勇,金锤上的力道一击强过一击。
要接不下了,吴忌还是不硬拼,能躲则避。
老乞丐望着杨玄都,暴露一个诡异的笑容,也不知是在想甚么,忽而又诡笑着看向了关潼,叫关潼不由打了个寒噤。
吴忌腾空而起,用出尽力猛劈一剑,硬接杨玄都挥出的双锤。
而吴忌的力量固然不如杨玄都,却也不小,与其硬撼,固然落于下风,但离落败却不是几十招的题目。
两把金锤连连挥击,仿佛绵绵的细雨未曾断绝。
阵阵暴风吼怒而过,刮得吴忌的脸面熟疼。
杨玄都打得痛快,一声大吼,抡起双锤朝吴忌砸去。
杨玄都咧嘴一笑,暴露一口白牙,手中一对金锤在阳光的晖映下,卷起阵阵的暴风袭向吴忌,还是是之前那狂猛的打法。
吴忌握住长剑的那只手抖个不断,使得长剑剑身轻鸣。
吴忌长剑出鞘,与杨玄都的双锤对峙。
吴忌双臂如遭雷击,双手一震,固然挡下了杨玄都的金锤,长剑却脱手飞出,在空中翻转了几圈,才落了下来。
吴忌瞳孔微缩,手中长剑狂劈而出,抵挡杨玄都暴风骤雨般的进犯。
关潼看得啧啧赞叹,领着杨玄都的一众部下连连喝采,仿佛在看一场大戏。
而杨玄都的那一把金锤被震开以后,杨玄都一股内力憋足,握紧金锤,蓦地一锤打在另一把金锤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