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但是天上掉馅饼了!他固然因为上书号令抗蒙得了些名誉,又进了贾似道的幕府,还获得了个誊写机宜笔墨的调派,但是……毕竟不是官!他这个誊写机宜笔墨的调派不是在抚司而是在武锐军,二者但是天差地别的。武锐军的都统制不过是刚够着横行官(从七品右武郎到正五品通仕大夫之间的十三阶)的武夫就能当的调派,是以配给武锐军的文职幕僚就不必然要有官身了。
李庭芝也是喜形于色,他固然有个濠州知州的调派,但是并没有上任,还在抚司当参议官,替贾似道运营军事。贾似道固然督军十几年,但毕竟是科举出身的文官。知兵的程度和李庭芝如许在孟珙军中出身的进士还是不一样的,计谋上面他能够批示,但是实际战役摆设还是要李庭芝在卖力。因此昨日一战“大捷”到甚么程度,对李庭芝宦途的影响也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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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半夜来啦,保举票另有吗?
锁厅试是专门面对官员的解试,通过解试便是举人(宋朝的举人不是毕生的,而是一次性的,只能去插手一次省试),有资格去插手来年的省试搏个进士功名了。不过插手锁厅试的官员是不能担负任何调派的,天然也就没有体例分润军功了。
“端的有……马?”
如果五百余颗鞑子首级的“大捷”,大宋官家最多减他两年磨勘,可如果一千颗鞑子脑袋上去,起码就能转上两官!李庭芝现在的散官阶是正七品朝请郎,别的另有个直宝文阁的贴职(馆阁职,名誉性子),属于京官(并不是在京为官的意义,而是宋人对承事郎以上,奉直郎以下文官的通称)中的高层,转两官就是奉直郎,算是进入朝官这个阶层了。比及两淮得胜之时,他李庭芝应当还能转上两个官,到时候就是正六品的朝奉郎,已经够资格在贾似道分开两淮后接任淮东置制使或安抚使了……
“廖父执,实话和您说,小侄在昨日之役中带着俺们武锐军的千余士卒在保障河边同鞑子血战一场,颇是有些斩获!”
贾似道一笑:“自是不简朴,这事要简朴,大宋就不会有现在之难了!”
斩获一千颗真鞑子的脑袋,如何不是大捷!
不过不测归不测,廖莹中却没有回绝收礼――他是奸臣贾似道的亲信,天然是赃官贪吏了。
“真的,相公不信,能够再令人去看。”梁崇儒梁大名士脸上的笑容也粉饰不住了。
“相公,是不是要令人去把来龙去脉弄清楚?”
“如果真的,但是大捷啊!”贾似道咳嗽一声,换了个喜出望外的神采,“斩了一千鞑子的头,他们起码丢了三千条性命……蒙古鞑子拢共才多少人?怎禁得住如此折损?祥甫,你从速随梁机宜去看,如果真的,速来报吾!”
而之前战报不过是斩获五百来颗鞑子头,自损却过了一万!这等战绩要说成大捷实在是牵强了些。但是武锐军却俄然拿出四百十一颗真鞑子的首级,加上之前的五百多,往上报一千都没有甚么题目的。
“群玉,”望着李庭芝和梁崇儒两人分开,贾似道又将廖莹中唤到身边,“那梁崇儒做事还算细心,这四百多颗首级当是不假……如此,昨日一役便是货真价实的大捷,能够多荐几个官了,也给梁崇儒一个吧。”
翻开礼单一看,廖莹中更是讶异了一下。这礼品可颇重啊!人参、鹿茸、虎骨……这都不是江南所产,需求从兵荒马乱的北地或高丽购入,天然是物以稀为贵了。这陈德兴能拿出如许的厚礼,必是有所求了。
陈德兴终究在抚司衙门的参议署内见到了廖莹中,施礼以后,便满脸堆笑的奉上了礼单。对于陈德兴的这番做派,廖莹中倒是大感不测。他和陈德兴之父陈淮清理是订交多年的老友,如何不晓得陈淮清的心气?而陈淮清的两个儿子固然所学各有侧重――陈德兴重武,其兄陈德芳则重文――但是傲气倒是和其父如出一辙,何时学会凑趣上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