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颤巍巍的声音终究响起:“此战,少元宗容晋胜!”
叶鸿的心微微沉了下来。
“沈师姐?哪个沈师姐?”叶鸿心中一跳。
不对!
容晋也不介怀,缓缓走下台,朝本身宗门走去,一下子就被冲动的师兄弟们团团围住。
“这、这也太不成思议了!”
上一场,和容晋对战的的确是金丹修士。只是那名修士不过是个四级宗派弟子,身无长物,又是方才结丹,境地不稳,如何博得了手腕频出的容晋?
金丹修士灵识多么灵敏,叶鸿瞬时便发明了那人的窥视,贰心中烦躁,强自按捺下来,试图专注地旁观台上两人斗法。
齐康“啊”了一声,迷惑道:“他们俩如何了?”
究竟上,他只是悄悄地站在那边,单凭这份毫不该在这个年纪呈现的沉稳刚毅的气质,就足以让很多人对他另眼相看。
叶鸿咬牙道:“能够甚么?沈君如和容晋、沈君如和容……他们、他们如何打?他们两个、他们两个……”
再强的筑基期还不是筑基?能和金丹期对抗的气力?真是好笑!
他完整忘了,容晋在入少元宗前,不过是个不入流的五级宗派的弟子,还不如那名修士。
叶鸿在离他一丈远处站定,过了好久,微不成闻地叹了口气,一步步走到齐康身边,伸出一只手拍拍他的肩头。
三千年前,仙魔大战,生灵涂炭,数万修士以身为媒、以血为引、以一域之力弹压诸魔,终得保全天下众生。然,修真界元气大伤,修者自此逆天而行,修仙而不修道,天下虽定,道不存一。三千年来,竟无一人得道飞升。仙道后继无人,而诸魔将归,天下焉定?
叶鸿皱着眉打断他的话:“这是甚么话?方才我都看在眼里,那一指,莫说你,就是我也一定能等闲接下,不是你弱,而是他太强。”亲口承认容晋的气力让叶鸿内心有些难受,“哼,待过几日,我定要好好挫挫他的锐气!”
“容晋就这么赢了?”
纵使容晋横空出世,比叶鸿还要早两年进级筑基美满,但那毕竟是筑基期。筑基美满到金丹期,看似一步之隔,却实在艰巨非常,不知多极少年景名的天赋在此蹉跎光阴。只要容晋一日未曾结丹,叶鸿便还是是玄水第一天赋。
他思及此,不由愤激。
不但因为这个从偏僻小界通过登仙门初入少元宗的“乡巴佬”在短短一个月内从本来的筑基八层冲破到筑基大美满,直追玄水一带第一天赋叶鸿,更因为在此次宗门大比中,他以戋戋筑基期的气力一起杀进前十,越级力抗金丹期,将容晋这个名字以一种极其刁悍的姿势揭示于世人面前。
有人下认识地朝阿谁一身白衣的青年看去。
青虹剑是他的本命宝贝,此次受损,对他伤害极大。
只是修者面孔多数不俗,这份都雅在修真界实在平常。不说其他,就是他劈面与他对峙的边幅堂堂的青年就毫不在他之下。
半晌以后,才有人回过神来。
叶鸿被他看得心中微恼,正待拜别,却见沈君如正走向容晋。
齐康毕竟是金丹修士,虽是一瞬,但也充足让他发觉到容晋的去处,当下来不及多想,手中青虹剑光芒大涨,快速飞向身后,险险挡下那一指。
但是现在,世人的目光都堆积在了这个少年身上。
在齐康回礼的时候,叶鸿挑了一下眉,看来这场战役很快就要结……束……了……
叶鸿藏在衣袖中的手悄悄捏紧,脸上不见了轻松的神采。
只是他没推测,就是这么个本身不屑一顾的蝼蚁,竟得了沈君如的青睐,此次他会前来,便是因为沈君如会来观战,为的,就是这个容晋。
容晋仿佛没听到台下的群情普通面色如常地抬手施礼:“齐师兄,承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