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用心瞟了眼众仆人道:“你们说是不是。”
一番客气之词说得有理有据道理并重,白素衣一时又觉推委不得,碍于这假坊主的身份又不好问寻身边夙瑶,只得硬着头皮承诺道:“这,好吧,那就多谢吕阁主了,只是此次前来……。”
顷刻,满园珠光宝气,灿烂生光,每箱当中皆如第一箱般满满都是银子,又经阳光一照竟熠熠生辉愈发刺目,看得白素衣以及众内坊姐妹一个个万分震惊,莫仲卿不由去想,这箱子如此之大,如果将其放满岂不是一箱就要有万两之多?而这里少说不下二十口箱子,如此想来只觉有些口干舌燥,忙暗念清心咒抚平诸般念想。
出得厅外,只见群芳阁仆人两人一组,已将红漆金锁的木箱一一摆放在空位石砖上。
吕步佳说得笃定,骇怪之情全然不似作伪,白素衣一颗心却在缓缓下沉。她晓得非论吕步佳是否在扯谎,纳云恐怕是真的遭受了不测,而现在只要两条路能够走,一条是持续虚与委蛇,暗中探查,另一条便是撕破脸皮,开门见山。
这话说得不但不好听,亦且更有草菅性命之嫌,夙瑶怫然不悦道:“客卿您可真会谈笑。”
祁彦之望了望天,见天气和美,敞亮怡人,却对着二女微微一笑,高耸隧道:“天气不早,那便去安息可好?”
看着吕步佳拜别,世人神采不一各怀苦衷,夙瑶心上迷惑重重也不见祁彦之作何解释,终是耐不住性子率先诘责道:“敢问客卿,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下为何等闲放走那吕步佳?”
一番解释下来,白素衣眉头稍霁,夙瑶更是脸红略带欠意道:“先前夙瑶鲁莽了,本来客卿早将事情看得如此通透,不过仇敌在暗我方在明,客卿如果成竹在胸无妨说与我们听听,客卿如何说我们就如何做好了,何况这也是临行前坊主再三叮咛的。”
祁彦之一笑不置可否,望向莫仲卿道:“仲卿你随我学医多年,望闻问切之道想必有些火候,就代我向舞綉说说。”
“莫非纳云真不是她暗中扣下的?”
祁彦之悄悄啜了口茶,应道:“你们看,这茶盏是上好的紫砂杯,这茶叶是宫廷御用的‘天香翠’,方才内里那二十来口箱子统共不下二十来万两的银子,如此厚礼之下莫非不敷买纳云那数条性命吗?”
吕步佳看着世人微微惊奇的神采,不由对着白素衣大风雅方隧道:“坊主不消太在乎,这般下人呐,就是天生的贱骨头,你对他们笑笑,他们觉得你绵里藏针,你骂他们几句,他们反而感觉内心安生。”
吕步佳一愣,显见未曾推测祁彦之俄然下了逐客令,但是碍于客卿的身份,又望了望白素衣,见她不发一言听之任之,只好向诸位端礼道:“那,步佳就不打搅各位歇息了,稍后我会差人送来饭食,如果诸位吃不惯本地菜,这别院内厨房内的食材一应俱全,姐姐们也可本身脱手烹调,我这就去亲身督办纳云妹子失落一事,必然给坊主姐姐一个交代!”
这不问还好一问之下,只见吕步佳同是一愣,忙道:“纳云姐姐来过嵩阳县了?但是mm我没有获得任何消息啊?这几日除了坊主一干人等就再也没有其他内坊姐妹来过,如果纳云mm来到这嵩阳县定然会到群芳阁来的。”
祁彦之点头道:“方才吕女人不是说了么?一起舟车劳累,去歇息下也是理所当然,‘白坊主’不困鄙人倒是有些乏了,晚间再作商讨吧。”
莫仲卿一行二十四人颠末数日驰驱终究来到了嵩阳县外。
途中,一行人虽头戴斗笠让人瞧不清脸部,但仅仅只要瞧那一色白衣下的曼妙身材,任谁都会立足留意一番。只不过鲜少有人敢真正上前搭讪,更没有人想去尝尝她们手中那连鞘长剑是不是充足锋利。而一群如许装束的女子非论走到那里俱是非常打眼的。